那底下坐着的一位修士一边揉弄着怀中的美人一边还朝他阿谀:
“要说啊,还是左少你的东西最好,啧,不仅符好,连你的美人也是一等一的好啊,难怪左少成天乐不思蜀,啊哈哈哈哈……”
这带着点颜色的调侃仿佛在朝余人彰显着自己同上面那人身份不一般,透着种刻意的亲昵,在场诸人心知肚明,但见到青年有兴趣地窥来的表情,这许多人却是配合了起来:
“可不是嘛,那符啊,还真是绝了,我们几弟兄要不是这些符箓,怕都是来不了这儿见您了!”
“您身边这几位姑娘可真没得说,风花雪月……我看左少你艳福齐天,是要占全喽,哈哈哈哈……”
“要我说,左少的符好、姑娘好,可人也好啊,够仗义,大家伙儿说是不是?”
这般轰然的应是声中,有个猥琐的声音道:“嘿,左少必是好的,那可是四——个姑娘呢!”
这调侃中带着的几分膜拜随即这众多修士便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那修士面上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转过头笑骂:“虫道士,就你这猢狲嘴贫!”
见这修士笑开了颜,底下人自是好话、高帽不要钱地朝他塞去,直令他眉目舒展愉悦不已,而底下有些修士忍耐不住的,便已经开始朝自己身边的姑娘动作,不多时,那被围在中央的修士亦是搂住身边一个姑娘动起手来。
在这副极致淫乱、极致旖旎的场景边缘,一个修士默默坐着,方才这些人吹牛打屁之时,他一直静默在旁,没有半点存在感,可那些有要事相托的修士却知道,这位何姓修士不知是何来历,却与左航结交颇早,甚至早在左航未改变之前便与之同时出入战阵之中,这等玩闹之时,看似乎并不搭理他,可真正知道内幕的人都明白,这不过只是个假象。每一次关的键之时,左航永远对他言听计从,这才是这战阵中某个灰色地带真正有影响力的大人物。
此时众人寻乐子之时,便有那有心机的修士寻了机会偷偷摸到何世明身边:
“何道友?哎呀,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何世明面上淡淡一笑,不失礼数,心中已经在觉得好笑了,什么久仰大名?他就没听过这修士报过来的门派名称。
“何道友啊,你也知道,如今前线那些妖魔越来越多,可这战阵中的情形却对我等散修……唉,我不说怕你也知道,所以啊,何道友,你同左少这番举动对所有散修简直恩同再造!”
何世明不置一辞,显然这番话只是对方的铺垫而已,完全没切入正题呢。
然后果然对方话头一阵:“我此处皆是些老弱残孺,到了战线上简直是送死的命……何道友,我只恳求您能酌情多分点符,至少让大家多活些时日……”
何世明却是打断道:“聂道友,你一片苦心我等心知肚明,但这符箓配给一事,关系重大,实在不是我一个人说如何分配就如何的,而且,你看看在场这么多的道友,大家皆是在场上拼杀的,我……我也实在为难得紧,还请您体谅……”
对方还待要再苦苦哀求,一旁却有那眼色机灵的,连忙上前来将之拖走了,开玩笑,现在这何的可是真正得罪不起的人物,对方既然已经开口拒绝,再死缠烂打弄出个什么不愉快就不好了,他们容易么?那狗屎的碧月城外事堂一张灵符十灵石!他怎么不去抢呢?!
更无耻的是,那些重要的符箓,除了外事堂,整个西战阵就没有一个铺子敢售的,好不容易这阵外来了个没脑子的,肯冒着奇险低价抛售符箓,啧啧,那符箓可真是没得说,威力巨大张张一致还那般便宜,简直是赚大发了!
似这般真正提供火力的供应者,他们捧还来不及,哪里敢得罪,因此,方才那些针对何世隐约冒犯之举,却是早早被其他修士阻住了。
而何世明却是收到一条新的传讯。
何世明打开一看,眉头皱起,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便将这传讯一式两份地抄录传出,其中一份,竟是直奔在淫乐中央的左航。
左航在花天酒地歪歪斜斜漫不经心地玩得很嗨,在收到那传讯时,他是有些懵的,但一看那传讯的标记,赫然来自何世明。
何世明是个很知道分寸的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在这种时刻来打扰,左航面色一肃,直接将怀里的女子粗暴地推到一旁,便打开那传讯看了起来,然后他就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