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丹药到底是从上面还是从下面出来的?
想到这里,这些出身名门大派的修士们整个人都不好了,看到旁边的杨书面有菜色,桑雪低声道:“你……难道尝过御兽宗的丹药?”
杨书惨烈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那脸冒油光的恶心胖子,他失去焦距的眼神中简直一片生不如死的表情。
这出哭可怜的戏码,朱进财直听得面皮抽抽,简直恶心坏了。遇到这种人,实在是没有办法,大家出来混,总还要讲究一点老大的面子的,可似这种全不要脸的赖皮滚刀肉真是叫人无从下手。
得了,连平江算是白问了。
朱进财问道:“那些灵物确定是你们御兽宗所造?”
杜宗主脸上泪光未干,一副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被质疑了的委屈模样:“我御兽宗上下都这般凄惨了,难道朱道友你还不相信?!”
朱进财根本懒得和他去纠缠这些细节,免得被裹进去出不来:“那斩妖除魔符是你们画的?收音机也是?”
杜宗主却是满脸不愤地道:“自然都是我御兽宗的主意!那个符叫九天十地斩妖除魔符!可是我御兽宗祖上传下来的,再珍贵不过!一次可以将方圆十里内的妖魔收拾得干干净净,威力巨大!收音机也是我这帮孩儿们辛辛苦苦想出来的!”
那表情十分防备,似乎是生怕朱进财要抢夺他们的劳动成果一般
朱进财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然后却是连珠炮似地问道:“那低价倾销呢?双线籍之策呢?连锁店铺呢?御兽币呢?都是你们自己想出来的?”
说到最后,朱进财的声音已经阴沉得要起风暴了。
杜宗主却是一脸冤枉的表情:“我们可是被逼的啊!这上上下下十几口人要吃喝拉撒,要灵物修行,我们给刑掌事的已经是跳楼大甩卖,可是你们一次次相逼,我们已经连甩卖价都维持不下去了啊!不是我说,朱道友哇,咱们出门在外做生意就图个和气生财,咱们这么杀来杀去,只是便宜那些散修,你们与刑道友合则两利,分则两害……更冤的是,我们御兽宗夹在中间……实在是没活路了哇呜呜呜呜~若是将门下弟子全部饿死……我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哟,我是造了什么孽哟……”
连平江几日早就石化,而刑明亮已经听得木了。
本来六派合作之事也算在今日集会的走向之一,在他们的揣测之内,但没人想到是以这样一种荒谬的方式被提出:居然是一个小宗门为了避免自己夹在当中赔本的命运而试图撮合六大派?
朱进财面孔上已经抽搐得狰狞一片,他只发出了无意义的哈哈两声,然后缓缓道:“既然你承认都是你们做的就好办。”
然后他竟然明目张胆地回身恭敬地道:“黄长老您看此事是否可以处置?”
他身后一个古怪的光头修士本来一直在闭目养神,此时却猛然间睁开双眼,目光中精光大炽:“哼,有什么是我大雪宫不能处置的?!”
一时间,天地间竟是阴云彤彤,一副要天降大雪的模样!
与此同时,连平江、桑雪、邓平、杨书四人同时回身恭敬地一礼:“请长老出手!”
四个修士不见动作,竟是已经同时跨步而出,恐怖的气势之下,这小小的一方院落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下沉!
刑明亮脸色大变,能改变天象……这分明是:“金丹修士!!!”他朝朱进财狂吼道:“朱进财你疯了!竟敢动用金丹长老!你别忘了!我碧月城可一样也是有金丹的!”
朱进财却是在那光头的金丹修士之后阴阴一笑:“怕什么,我左右不过是请宫中长老出手收拾一个不识抬举的野宗野派罢了。刑道友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今天你必会妥妥当当安安全全地回到血盆口中去的,我们这是在替碧月城打扫引得道友堕落的小人,贵派只有谢的。”
他话音刚落,刑明亮已是手足酸软委顿在地,竟是当场被制服在地!
然后朱进财视线一转,盯着所有金丹修士的焦点——那杜宗主之处:“杜宗主,你不是哭哭啼啼藏藏掖掖不肯说吗?没关系,我们五派身为天下有数的名门大派也不想知道了,反正自今日起,你们御兽宗上上下下都将从这世上消失,我们不知道,其他人也永远不会知道。嘿嘿,你可对得起你们的列祖列宗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