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卿道:“还好。”
“嗯,那就行。”
屋内陷入沉默的寂静之中,宴卿卿这辈子都不会想到会和闻琉变成这样。而闻琉似乎也没话再问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陛下抱我一下,”宴卿卿还是开了口,“我想陛下了。”
现在这个时候,与闻琉计较得失,没那个必要。宴卿卿又会察言观色,哄人的法子不少。
闻琉身体一僵,起身照做,却只是轻轻搂了她一下,也不长抱,一下就要起来。
男人的气息浓烈又强势,倒不像他的表情。
宴卿卿抬起纤嫩的手,搭在他的背上,没有用力,闻琉却也没了要起身的准备,就这样抱着她。
她的胸脯有些胀痛,被闻琉这样压着委实不舒服,宴卿卿微微皱眉,却也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生了孩子约摸都会这样。
宴卿卿想明日得抱孩子过来喂养,一直这样胀着也难受得紧。
她手下的身体在微微颤动,仿佛在哭一样,宴卿卿怔愣片刻,慢慢低头轻问:“陛下怎么了?”
闻琉却没有异样,只是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问:“要喝水吗?”
“不用。”宴卿卿没再多问,“上来睡吧。”
“我没事,你歇息吧,明早就把孩子抱过。”闻琉垂眸道,“许久未见你,我再抱抱。”
宴卿卿刚刚睡醒,并不疲倦,倒也不想睡。可闻琉,应该也不想让人看见他哭的样子。她以前不知与喜欢的人离别有何悲痛,现在却是深刻地了解那时的难受。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转头亲了亲闻琉俊朗的面庞,闻琉则将她抱得更紧些。
闻琉说:“重新开始好吗?姐姐还疼我吗?我不会再做那种事了。”
“嗯。”宴卿卿闭眼应了他。
……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相然手里端着碗药粥在一旁,两个丫鬟抱着两个孩子在她后边。
“小姐醒了?”相然惊喜,“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宴卿卿微微张口,想问闻琉去哪儿了,相然就转过头来,让丫鬟们把孩子抱近些。
“两个小少爷都还睡着,大少爷眉心有颗痣,眼瞧着好看。”
宴卿卿微怔,她的手撑在床上,长发披在细肩上,脸色有了些红润,相然扶她慢慢坐了起来。
“小姐身子还虚着,待会先喝些粥。您都睡了好几天了,要不是陛下说没事,我都快吓死了。”
闻琉这些天心一直扑在宴卿卿身上,她们这些丫鬟,倒没有多加关注,更没有惩罚。
宴卿卿初为人母,心中好奇又喜悦,道:“让我抱抱。”
丫鬟上前把孩子给宴卿卿,相然指着这两个丫鬟说:“这是奶娘苏氏,这是奶娘秦氏。”
那两个奶娘行礼,道了声宴小姐,宴卿卿点了点头,抱过孩子。
孩子刚喝了奶,现正睡着熟,宴卿卿越看越觉得喜欢,见大儿子眉心真有颗痣,心中还想以后莫不是要生得好看?
她说:“虽是皱巴巴的小小一团,但也折腾人。”
也幸好没事,早出世了这么多天,连她都怕。
“可不是,”相然笑了笑,“您都不知道这几天陛下有多着急,都没怎么合眼,用了好多珍贵药材。”
若没那些东西养着,宴卿卿现在或许连坐都坐不起来。
宴卿卿问:“这几日可发生了什么?我们现在在哪?陛下去哪了?”
相然答她:“没什么事,还在故县,陛下也不知道哪去了,他说什么时候回去看您想法。”
“过几天再回京城。”宴卿卿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也不知道京城怎么样了。”
相然见她对回京之事松了口,心中那块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若是这时候她家小姐还不愿意回京,陛下那边怕是不好说。
宴卿卿笑道:“他们可是吃饱了?睡得香极了,我都要羡慕。”
相然凑近说:“刚刚还闹腾着,才刚几天的孩子,爱睡觉正常。”
秦奶娘过来行礼道:“陛下方才吩咐说您刚醒,怕您累着,孩子就给奴婢抱吧。”
宴卿卿确实觉得手酸,倒也不逞强,把孩子给回奶娘抱着。
“头个月得好好养着,”相然说,“小姐可别做太累的事。”
宴卿卿点头,问:“起名字了吗?”
过了这么多天,就算没个大名,小名也该有了。
相然说:“还没有,陛下说待会再过来和您商量。”
“知道了。”宴卿卿犹豫了会,“以后早上抱他们过来,不用喂他们,总觉自己已经做了母亲,也得和孩子亲近些。”
她胸口胀得都疼起来,怕是积了不少奶水,天天这样下去,那哪成?总不可能天天自己挤出来。
“确实得亲近。”闻琉突然走了进来,他方才是下去沐浴了,“姐姐刚刚醒来,多躺下歇息,喝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