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芳愣了愣,觉得萧剑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村里人,都是普通老百姓。住的都是青砖平房,还有很多是土坯房子。
要是萧剑自己弄一个楼房出来的话,确实是有点突兀。很容易在老百姓之后中造成与百姓脱节的表面现象。而且,有炫富的嫌疑。这个,细细的想起来,萧剑的担心,不无道理。
可是,高芳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图纸,都已经设计完了,难道。
高芳依然不肯认错,瞪了一眼萧剑道:“这事儿,不能听你的。得听我嫂子的,嫂子,你说,是盖楼房,还是普通平房?你说了算,萧剑说的,不顶事儿。”
胡翠花笑了笑:“这……”
高芳连忙道:“嫂子,你可是要想好啊,楼房呀,啧啧,那上面一座,风清气爽,环境也整洁。住着心情都舒畅。平房的话,嗯嗯……”
萧剑赶紧嬉皮笑脸道:“翠花,咱还是住平房吧,平房保暖,采光好的话,不照楼房差到哪去。再说了,睡不过三尺……”
高芳连忙叱喝萧剑道:“不许你插嘴,打扰嫂子的决定。”萧剑马上闭嘴,两人一起看着胡翠花,等着胡翠花的决定。
胡翠花嘴角微微的笑了笑:“我觉得吧,要说好呢,还是楼房好,住着宽阔,心情也宽阔,视野也宽阔……”
高芳高兴了,立马道:“对对,嫂子说的太对了,人吗,活的就得住好点的房子,吃好点的东西,穿好点的衣服。就按嫂子说的,楼……”
可是,胡翠花随即道:“可是呢……”
高芳一下子愣住:“啊?还有可是……”
萧剑捂着嘴嗤嗤的笑着。胡翠花也微笑着道:“可是考虑到萧剑村长的身份,在加上煤老板的身份,似乎,本来就与村民们拉开了至少经济上的差距,势必影响到心里上差距,这年月,人心可畏,人言可畏,我想,还是萧剑说的比较靠谱一些。还是平房吧。”
高芳闻言,嘴巴咔吧了两下:“呃,还真是夫唱妇随啊,没办法了。看来,只能是平房了。真是……”
高芳回头,朝继续深挖地基的勾机师傅大叫道:“好了好了,不用挖那么深了,现在,立刻,马上回填地基,不盖楼房了,盖,盖,盖平房!”
所有人都愣住:“平房!!!”
高芳大叫道:“对,平房,楼房,楼房,不盖了。真是的,气死我了。两口子,一对大笨蛋……”
看着高芳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萧剑和胡翠花乐不可支。
煤矿里,有吕龙和老孩儿一文一武两人支撑,高芳把河水堂众人全部搬到东山煤矿,这样,众人也算是有了一个真正的正经的营生。东山煤矿,风风火火的办了起来。
徐德福的案子,被彻底清查,乃至与洮南帮联合,抓了河沿屯村民的老婆进行猥亵一事,也被提上日程提案。徐德福,算是彻底谢幕。
洮南帮也被打入到社会恶势力团伙一类,大大小小的头目,一一抓捕归案。这一切一切的都说明,市里的两大势力,市长和市委书记的两股势力的斗争,已经分出了分晓。
斗争总有胜负,这次,胜利的应该是高芳的父亲,高端市长一方。至于他们之间是如何的斗争,萧剑无从知晓,也无需知晓,因为,这都跟他无关。别说他现在是个村长,就算两代会之后,成了镇长,也还接触不到那个层次。
从这场政治斗争的缩影中,萧剑也稍稍看出了眉目。每一个贪官的揪出来,绝对不是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这其中,绝对不是什么办案难度的问题,而是,上面的保护伞的问题。
就像一颗大树倒了,那,上面的枝枝叶叶,焉能存在。百姓们表面上看到的,不是表面上的现象罢了。因为一个贪官的下台,这其中,绝对不仅仅的贪不贪的问题那么简单。对此,萧剑暂时也不准备想太多,这些,似乎离他还太遥远。
在萧剑的房宅基地呆了一会儿,高芳提议,要带嫂子胡翠花到洮南城去溜溜,顺便,请胡翠花吃个饭,我们姐妹一见如故,得给胡翠花接风洗尘。另外,你们暂时好像无家可归了。没办法,祸都是我闯的,只能委屈你们住村部或者哪里了。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住我的小浴池。
萧剑干哑的笑着:“还小浴池,你真敢说,钻石贵宾包房,好像是每夜的光光住宿费,就有两千块吧。”
高芳撇着嘴道:“那当然,你住的话,钱一分都不能差,嫂子住嘛,免费。”暂时闲来无事,萧剑就拉着两个女人来了洮南市。
直到来了之后,萧剑才大呼上当,两个女人,在步行街一条街上,不管见到哪个精品屋,都要在里面流连忘返,穿了试,试了穿。
萧剑陪着两个三四个小时,在精品屋一条街,居然还没有走出一百米。看着前面还有几百米的一个连着一个的精品屋。萧剑是真心的感觉到害怕了。
跟高芳和胡翠花打了个招呼,说是热了,在精品屋的那头等着你们两。说完,逃也似的窜了出去。一溜烟走到精品屋的那头,在一个冷饮的大排档下坐了下来,总算喘过来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