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剑手里拿着筷子,连头也没回,继续咀嚼嘴里的血豆腐。仿若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而且,闭上了眼睛,慢慢这嚼着,一边嚼着一边咽了下去,然后睁开眼睛,吧嗒吧嗒嘴:“啧啧,好,好啊。入口即化,像是豆花一样。味道香中带甜,甜中带醇,哎呀,这种滋味,简直就是妙不可言,好,好,好豆腐啊。再来一块。”
箫剑说着,丝毫不顾后面的人对自己饭局的打扰,继续又夹起来一块,放到嘴里,吧嗒吧嗒的吃了起来。丝毫也不理会进来的人对于自己的吆喝。
进来的是一个瘦瘦的瘦高个子男的,个子很好,眼睛上,卡着一副方形眼睛。眼睛眯眯着,穿着一身黑色的纯棉布的普通衣服,把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后面,跟着四个高矮不一的四个汉子。
箫剑是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的,所以,是看不见这几个人的,自打这个瘦高子男的进来,箫剑压根就没有看一眼。
戴震和箫剑坐在对面,自然是看得见这几个人,但是,戴震也是在这几个人的身上随意的瞟了一眼。完全就是拿这几个人当成进门来的两只小猫咪一样,根本没有,甚至就不值得两人值得注意的样子。
戴震笑嘻嘻的朝箫剑举起酒瓶子:“总堂主,走一个。”
箫剑和戴震互相撞了一下瓶子,两人一起把整个瓶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瘦高个子本来进屋的这一声是非突然的吆喝,是存了心搅局的。可是,瘦高子男的是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高调的出场,居然,被两个人直接无视了。这,这他娘的不合乎常理啊这个。这两人是不是有毛病,怎么他妈的一点也不配合老子。
更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么高调的出场,两人不理也就罢了。而且,居然还是该吃吃,该喝喝,还真是啥事儿都没有往心里搁。
高手个子男的一脸的灰色,朝旁边的几个手下看了看。两个壮汉赶紧来到箫剑和戴震吃饭的桌子旁边,瞪着一双牛大的眼睛,啪的一声,一手拍在了桌子上:“草你嘛的,你们两个聋了。没听到我们老大问你们话吗,装他吗的什么孙子。我他嘛叫你两吃?”
壮汉说着,伸出手来就要掀了箫剑的桌子。箫剑只是瞥了这两个壮汉一眼,随即耷拉下眼皮儿,两个壮汉手已经放在了桌子的边沿,但是,只听到哐哐两声,两个壮汉噗通噗通两声,齐齐的跪在了地上。
戴震那边的那个,直接就被戴震随后一脚直接踹飞。而箫剑这边这个,被箫剑一脚踹在小腿跪在地上之后,箫剑抬起大脚,啪的一声压在壮汉的肩膀上。这一压不要紧,壮汉如扛着千万斤的重量一样,一下子被压的两手支地,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掉了下来。
壮汉被箫剑的一只脚压在肩膀上,额头的汗水一滴滴的掉下来,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箫剑把脚放在壮汉的肩膀上,死死地压着男的,从桌子上拿起一块乳鸽肉,放在嘴边大口的咬了起来,嘴里含含糊糊的道:“恩,小子,你他嘛的是不是疯了,老子在这里吃饭,招你了还是惹着你了。找死是吧,好啊,老子可以成全你。”
箫剑嘴里说着,脚下加劲儿。被压在腿下的壮汉赶紧哇哇大叫:“大爷饶命,大爷饶命。不是我找大爷你,是我们豪哥找你,豪哥,豪哥……”
箫剑从嘴里吐出一块骨头,喷在了壮汉的身上:“豪哥,什么豪哥,我只知道伟哥。怎么,现在又出来豪哥了。”
这时候,那个瘦高个子男的淡淡道:“好了,箫剑,放了他们这些人嘛。杀了他,也丢你的身份不是。豹子头阿豪,见过箫剑箫总堂主了。”
箫剑淡淡的回头,看了看自称阿豪的这个家伙。笑了笑,把手里的乳鸽的骨头仍在了地上,一脚把脚下的壮汉踢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阿豪走去。
这时候,阿豪身边剩下的两个汉子,赶紧警惕的挡在了阿豪的面前。阿豪道:“行啦,你们两个退后,老子什么时候轮到用你们来保护了。”
两人闻言,蔫巴巴的退了一步,但是,两双四只眼睛,都是恶狠狠的看着箫剑。
箫剑自然懒得理会这种小人物,直接看着瘦高子个男的道:“这位仁兄,叫我箫剑何事啊,我箫剑在乱葬巷吃个饭,貌似,没有违背了乱葬巷的规矩吧。怎么着,我箫剑就是吃个饭,也不让吃吧,这乱葬巷,当真霸道的可以啊。”
瘦高个子无疑就是这乱葬巷的外围理事老大阿豪,也就是众人嘴里的豪哥。豪哥歪着脖子,一副老子不屑于屌你的样子,鼻孔朝着箫剑,一副看一条马上就要宰了杀了炖了吃的狗一样看着箫剑。其嚣张不可一世的表情,肆无忌惮的显示出来。
阿豪皱了一下眉头,用食指抠了抠自己的鼻孔,从里面抠出一根粗黑的鼻毛和一块鼻屎,然后放在拇指上一弹,弹在了地上,惹的箫剑顿时反胃,就差把刚吃的乳鸽吐出来。
阿豪弹了弹手指,看着箫剑,仰着脖子道:“你就是箫剑呗。”
箫剑笑了笑:“你就是这乱葬巷的片长了豪哥了,恩,豪哥,你的鼻屎的块很大啊,鼻孔也很大,比人的鼻孔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