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逆环着胳膊看它。
小毛球集中精力,过了会儿,睁开眼:怎么样?
顾逆顿了顿。
小毛球得意道:是不是帅得说不出话?
顾逆将地上的小毛球抱起来:别闹。
小毛球垂眼一看,还是毛茸茸形态,怀疑人生。
顾逆笑出声,摸了摸它的小圆腰。
小毛球生无可恋地把头埋在他怀里,不时生气地拿爪爪推开腰上的手。
顾逆把它抱到车上。
小毛球一路都在叫嚷热乎乎的。
顾逆调了下温度:好些了没?
小毛球:就是热乎乎的。
还挺难伺候。顾逆挠了挠它爪爪。
回到家,小毛球热得难受,空调都无济于事,叫嚷着要吃冰淇淋和冰块。
顾逆只好出去,给它拿冰袋降降温。
小毛球太热了,浑身像是要融化一般,它感觉自己的爪子都要热得消失了,蹬了蹬腿,无意识地轻声呓语。
顾逆取来冰袋,推开门,愣住。
床上躺着一位光溜溜的少年。
第24章 嗨,老婆!
少年难受得在床上滚来滚去,察觉到空气中的凉爽,猛地跳起来,扑向低温源。
清淡的气息扑过来,顾逆僵了僵,手都不知道往哪处放。
白赴星缓了一些,虚虚地搂住他脖子,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像是在分辨他是谁。
顾逆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掌心的冰块仿佛瞬间融化了一般,握着冰袋的手指动了动。
他的小兔妖,在他面前化形了。
神志不清的小兔妖却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顶着软软的粉色兔耳,大大方方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嗨,老婆。
少年的眼睛黑黑亮亮,一如多次在梦中看到的那样,所有关于小兔妖的幻影都逐渐清晰。
顾逆指尖微动,触到光洁的肌肤,意识到他此时什么都没穿,分开两人的距离,转身背对他。
顾逆解下自己的外套,递过去:把衣服穿上。
小妖怪却直接扑了过来,趴在他背上,迷迷糊糊道:啊?你说什么?
顾逆很明显僵了一下。
少年将他搂得更紧了,光溜溜地紧紧贴在他背上,声音软软糯糯:顾逆。
像是察觉到他想挣开自己,白赴星收了收胳膊,带着奶香味的软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顾逆,你真好闻。
顾逆:先松手。
白赴星眨眨眼睛,认真道:可是我不想松手,这样很舒服。
顾逆转过身,面无表情地拿衣服将他裹好。
白赴星眸里的光闪了闪,不开心地鼓了鼓腮帮子:这样很热。
顾逆取了件衬衫,递过去,转身背对着他:自己把这件换上。
白赴星接过衣服,认真穿了好半天,又耐心把扣子一点一点儿扣好。
过了会儿,他邀功一般道:穿好了,你看。
顾逆回头。
少年赤着脚,腿又长又直,白得刺眼,衬衫勉强盖住臀部。
他的扣子系得歪歪扭扭,不伦不类,两边长短不一样,偏偏自己很得意。
顾逆:扣子扣错了。
白赴星忙低头看。
顾逆无奈,帮他将扣子一点点解开,耐心地一点一点系好。
他们挨得很近,少年皮肤白皙,一小截精致的锁骨露在外面。
顾逆动作平静。
白赴星站得直直的,紧张道:好了吗?
再一会儿。顾逆耐心地扣好第二颗扣子。
白赴星的脚指头红红的,无意识在地毯上挠来挠去。
顾逆被逗笑,嘴唇轻轻扬起:脚冷不冷?
白赴星:不冷的。
顾逆递过去拖鞋,放在他脚边:穿上。
白赴星脚塞在软绵绵的拖鞋里,弯了弯眼睛:谢谢。
这是你要的冰块。顾逆将桌子上的冰袋递过去。
白赴星迷迷糊糊地去拿,但看那东西是重影的,抓了个空,又去拿,还抓了个空,生气地将坏冰块挥落在地,搂住顾逆:我抱你就好了。
顾逆顿了顿,和他分开距离,道:小毛球。
嗯?
顾逆:我兔子呢?
白赴星拉着他的手,让他摸了摸自己兔耳,软声道:在这呢。
掌心触感又软又毛茸,心里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像是被什么轻轻挠动。
白赴星认真道:你不信还可以摸尾巴的。
顾逆收回手,声音有些无奈:才嗅了一口就成这样了?
嗯,白赴星认真地点点头,因为我之前都没有闻过。
从没有闻过酒味的小妖怪对这东西很敏感,之后会好一些。
顾逆看着对自己毫无防备的人,轻轻道:你这妖怪胆子可真大。
白赴星傻乐,张手搂着他脖子,仰脸去看他。
顾逆轻轻挑眉:不怕我把你送去研究所?
白赴星弯着眼睛:你才不舍得呢。
顾逆不说话。
白赴星便当他默认了,脸有些红,不自然道:那你是不是舍不得?
顾逆转移话题,平静道:手脏了。说着拿湿巾给他擦了擦。
白赴星一直不好好擦手,在捣乱。
顾逆耐心捉住他的手腕,静静道:虽然不舍得,但若是你一直乱动
白赴星脸一红,打断他的话:所以你真不舍得啊?
顾逆:
说他清醒,他又迷迷糊糊乱说话。
说他醉了,又这么能抓重点。
白赴星揪揪他衣角,小声道:是不是?
顾逆:嗯。
白赴星心里开心,忍不住想听更多好话:为什么?
顾逆喉结动了动,平静地找了个能说服自己的借口:因为我们生活了这么多天。
白赴星不好意思道:其实我不想当你的兔子,我想当你的
顾逆看向他。
白赴星:老公。
顾逆僵了僵。
白赴星眨眨眼睛:我说我想当你的老公。
顾逆:
顾逆问道:当我的什么?
白赴星趴在他耳边:老公。
少年干净清澈的气息挨得很近。顾逆不说话,顿了顿,道:我没听清。
白赴星清清楚楚地重复了一遍:老公
顾逆的耳朵有些红,心被那两个字莫名勾得痒痒,他尽可能平静地问道:还热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