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巴掌打得响亮,脸都肿了半片,小锤她浑身一抖,不再犯了癫痫,瞬间就晕了过去。
“山子,你帮小锤妹妹把衣服穿上,给抱进里面纹身室的床上去。”我缓了缓神,点上一根烟。
“好,好!”
李山也是急得发疯了,一下子蹲下就把人抱进了里面,但还是晕迷不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下手太重,给扇晕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
我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气,就依着纹身室外的门框,等他出来后,就问他:“这撞邪,你家小锤妹子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出了这事情你怎么不和我说?别不把我当兄弟。”
李山也憋红了脸,看了看床上的小锤,激动的说:我也没想到那么严重,那东西竟然上了小锤的身,一开始,小锤就有些怪笑而已,忽然有那么一瞬间变得奇怪,很快就恢复过来,我还以为是幻觉,谁知道现在直接就......
怪笑?
我叹了一口气,心里也知道,李山不至于拿自己女朋友开玩笑,估计是之前有点小苗头,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对,却没有那么在意。
而现在小锤来到我的店里头,估计是那偷偷附在小锤身上的脏东西,感觉我这里阴气重,以为我是这方面的高人,所以有些怕,就现行暴露出来了。
并且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六点多了。
之所以会这样,可能还是因为天黑要了阴气重,我看着躺在纹身室里的小锤,就站起身,把店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亮堂堂的一片,防止那女鬼再来,尽管不知道有没有用。
那东西,像是有些凶。
我没能想到一下子就出了这种麻烦事,于是,我对赵半仙说:你要下班了,就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
赵半仙一下子就急了,站起身说:这事情你兜得住不?
我哭笑不得,“没那么邪乎,人阳气重,这鬼还得怕人呢,我们两个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守在这里,那东西也就装神弄鬼而已,你个老爷们,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办法。”
赵半仙一愣神,点了点头,他想了想也没有硬撑,就留了一个风水八卦罗盘给我,拍着我的肩膀说:
“这东西,上次你也见过了,针剧烈晃动的时候就有大凶之物,有时候有用,有时候没有,留给你多少有个心理安慰。”他把罗盘放在桌上,然后整理了一下,就走了,他也是拖家带口的人,不同我们这些光杆。
所以他怂,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就和李山守着床,看着昏迷过去的小锤,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撞上了什么鬼?
李山急得额头都冒汗了,在店里来回走,十分激动,“怪我,这事情都怪我,我也没想到那么凶啊!我一开始就以为是怪事而已,隔壁房间那妹子死的当天晚上,小锤和我说,屋里头有人看她,特别的怕,我以为是心理作用。”
“当天晚上,她就说她尿急,让我陪她上厕所,我就陪她过去了,然后出了厕所门,她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妩媚性感,平常,小锤对那方面都特别羞涩的,我当时就特别开心,爽过了却感觉有些不对,她是不是鬼上身了?就是一起合租那个刚死的援交小蓉.....”
我心里一颤。
这就有些怪了,背后的意义就有些恐怖,毕竟,风流而死的淫荡女鬼最凶。
之前小锤也说过,这个小蓉曾经被混混男友骗去做鸡,后来这两个人分手了,才彻底踏入这行的,他们现在双方一起合租,估计是小蓉对隔壁的李山两口挺羡慕的,干这种皮肉生意,死后怨气难平,觉得自己命苦,所以才附在小锤妹子身上。
我说:“你这个事情,也是飞来横祸了,早就不让你继续那么混日子,好好工作,找个好点的房,也不至于和人合租,碰上这种事情。”
李山闷着气,狠狠吸了一口烟,吐着气说:我和小锤已经开始攒钱了,但你知道,最近打严,游哥,这事情能解决不?过了这事,我和小锤洗手不干了,太缺德了,所以才碰到这种报应。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这个事情,说麻烦也麻烦,具体要看看这个风流女鬼有多凶,我的手艺就不是做驱鬼的,虽然也能办,但复杂得多,她这个如果太凶了,正图都不一定能镇得住,不像是许桃灼那种鬼撑眼,估计得纹霸道的鬼刺图。
而鬼刺图麻烦,得有阴灵......
我踩灭了烟头,站起身对李山说:“这个事情,等明天再说,我陪你到那出租屋,查一查那女鬼小蓉生前的事情,琢磨一下给纹个什么图。”
接下去,也没让李山带人回去,我和他开了全部的灯,两个大男人就坐在椅子上,守着床上的小锤到了半夜,怕那风流女鬼再来。
我们守到凌晨一点多,眼皮就慢慢撑不住了,太困了,一下子就趴在了桌上,睡得朦朦胧胧,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嘻嘻嘻嘻。
店里头有一个女人在发出阴森的怪笑,并且传来很有节奏的抽打声音,啪、啪、啪......
我感觉这声音不对,连忙偷偷睁开眼睛露出一条缝,看到摆在桌边的罗盘针疯狂甩动,心一紧,知道只怕是那脏东西又来了。
我偷偷睁眼,顺着声音看看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小锤正躺在纹身床上,翻开我那一排排的纹针,一根根笑嘻嘻的扎在自己身上,扎得密密麻麻,像是针灸一样,左手扎针,右手还用一条皮绳,不断的抽在自己身上。
还一边抽,一边发出娇喘,抽得很重,皮肤都被抽出一条条渗人的血痕。
我看着,这特么是自残啊!
就这样下去,小锤妹子非得被活活抽死不可,我猛然站起身,对着怪笑自残的小锤一阵低吼:“说什么鬼东西,快点给我滚出小锤的身体!”
咯咯咯。
那个怪笑的小锤看着我,指着不知道干嘛还睡得晕死的李山,扭动得妖娆无比,骚气十足的说:“要不要来一炮,自己兄弟的老婆,不刺激吗,来哦,享受一下奴家软绵的身体。”
我一听,头皮顿时都麻了,心理也是吓得不行,但阴崇这东西,你越怕它,它就越得放肆,强装镇定说:“何方鬼祟,还不快快退散,不然休怪我无情!”
“哪来的卫道士?你阴气缠身,只怕常年接触阴邪,但是又能怎么样呢?”她咯咯咯的怪笑起来,一边用皮绳抽着自己,一边向我走来。
日!
我骂了一句,一下子不断后退,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个时候,铃铃铃,屋里一阵剧烈的铃铛徒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