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没有敢问她:
到底是喜欢上了他这个人,还是喜欢上了他的最强最美大脑……
我默默的转移话题,说:“这个事情是有些奇怪了,我们看了他的大脑,也没有被挖啊。”
许桃夭想了想,立马说:“可能是用勺子挖出来吃掉了,吃脑补脑,他吃了他的脑子,却还能完整的重新长出来。”
许桃夭的意思是,能再生,这梁少博的脑子,是太岁?
太岁脑子?
“对对对,反正我是那么认为的,一般人的脑子,没有那么唯美徇烂,他的脑子是真正的——神之脑。”许桃夭眼睛爆发憧憬的光,“和我的眼睛十分的搭配。”
我想了想。
神之眼倒是见过,之前那个眼睛妹子嘛。
许桃夭又说:“想什么想呢?来!我们一起再把人家的脑壳掀起来,我们一起检查一下就好了。”
这家伙刚刚见了别人的一次脑袋,就整天想掀开别人的脑壳,看别人的豆腐花。
我说:“别这样,我觉得他的脑子,有些不像是太岁的,给我一种不一样的气息。”
许桃夭立刻就不服了,说那么用勺子掏了脑袋吃掉,怎么可能还没有死?必须是太岁脑子。
我们两个人就这样讨论,坐在空调房里的办公室里,吃着许桃夭在包里带来的零食,聊了大概半个多钟头。
聊着聊着,旁边的梁少博才开始睁开眼睛。
他的眼里有些惨淡苦涩,对我们几个人说:“各位高人,事情,我全都想起来了,我跟你们讲讲我身上发生的事情。”
“没问题。”
我们几个人重新坐在椅子上。
梁少博说:我已经知道,我的脑海里另外一个我,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说怎么来的?
梁少博沉默了一下,眼帘有些低垂,“让我想一想啊,什么时候了?大概……大概是我上初中那一会儿的事情。”
他说他不是本地人,是大学的时候来这边的公司实习,才在这里扎根的,上初中那一会,在四川的一个县里。
那个县,很小,很古老。
县上的初中也不大,他当时就在那里上学,那时候的他就已经很笨了。
“那个时候的我就很笨,脾气很倔,小时候,邻居家的孩子,都骂我蠢蛋,不和我玩,我就自己学我自己的,一个人在院子里玩沙,挺孤单的,我当时就想,我要考上班上第一,年纪第一,想证明我也很厉害,要其他人都崇拜我。”
那时候的梁少博,就开始萌发了证明自己的愿望。
人是一种群居动物,活着有很大程度,是想要得到别人的认可,他的努力,平凡之神、程序员之神的路,就是从那时候埋下来的。
梁少博笑了笑,“当时的我,是有些疯了,一直疯狂的学习,一天学十多个小时,就这样熬了半个多月,病倒了,倒在书桌上,发了很高的烧。”
他对我说,人的脑子是会累的。
就像是那些工作狂,疯狂的用脑子,用脑过度,会让脑子产生一种疲惫感,人是会晕倒的。
他再勤奋也没有用,因为身体受不住。
我听到这,现在才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说:“那你一直现在那么疯狂的学习,超负荷,上帝时间,同等的时间,你的脑子转速是其他人的十几倍,不会累吗?”
梁少博立刻对我说:以前会累,现在不会了。
我听得,觉得真是他的脑子有问题,可能和他脑壳里的文曲星有关。
“当时我的父母,就心疼我,天底下,哪有不疼父母的孩子啊?特别是那么勤奋的孩子,心疼。”梁少博说到这,眼眸闪过一抹感慨,一抹复杂,“他们都是挺迷信的,到处打听让人变聪明的办法,听说了吃啥补啥,就给我买猪脑子吃,但没用。”
我抽了抽鼻子,说肯定没有啊,那都是封建迷信。
这读书,是得看一定天赋的。
虽然现在的中国教育,人们都说死记硬背,固化思想,但也的确是要脑子的。
有人随便玩玩,都能名列前茅,有人疯狂做题,就是只排在班上十几名,这就是人的差距,有些人,天生才思敏捷。
无数个夜晚里,他的父母都守着病床上发高烧的孩子叹气,不断的说,自己家的孩子也不是不努力,他就是脑子不行,努力也比不过人家聪明的。
以前的父母,都遵循一种“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思想,认为读书才是贫穷孩子的唯一出来。
这考不上好学校,学校不好,这以后人生不就毁了吗?
并且,这孩子那么努力,都累垮了,那么倔脾气,以后估计还不会停手,继续疯狂学习,这可怎么办啊?
当时,他的父母就听到了一个传说:“县上西面的山上,有座临禅庙,庙里有个大头和尚,人们都说,那个老和尚会一种智慧术,让凡人开慧根。”
他的父母听了,就带上了礼物,一些烧香拜佛的贡品,上山去拜访那个山上的老和尚。
他们到的时候,看到那个老和尚,头大大的,像是脑水肿一样,在自己的小庙里,做着一些鸟食,打算喂鸟。
听了他们夫妇的来意后,那老和尚叹了一口气,对他们夫妇,指着远处四川深处的一座大山,说:“我一生也求不得,放不下!我是一个愚人,蠢和尚,参悟佛家典籍,却没有所得,我也一生都在追求慧根。”
梁少博父母听了,十分失望,原来这个大头和尚,也没有让人变聪明的智慧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