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天下父母心。
看着那么勤奋的儿子受罪,努力没有回报,他们才做出了那么极端的事情。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哥们,逝者已矣!你背上了你父母的期许,并没有辜负他们的期待,已经成为了一个天才,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变得如此强大。”
“谢谢。”梁少博还是有些哽咽。
我们几个人听到了当年的真相,心里也是复杂得不行了,缓和了许久。
梁少博说完了这些,对我说:高人,当年发生的事情,你清楚了吧?
我说:差不多弄明白了。
大头和尚拿走了聪慧,他的父母拿走了勤奋,让他脑子,能承受很大强大的脑力运动。
这个勤奋,一般人用不到,也做不到那么勤奋,但是他刚好完全符合。
梁少博说:“另外一个我,感觉越发的清晰了,他对我没有恶意,但是怎么产生的,我还是不太知道,他怎么就会产生了呢?”
我也费解,说:你说没有恶意,那他控制你,大半夜的到厕所里用勺子,挖自己的脑袋,怎么能是没有恶意呢?
“对啊。”许桃夭也说,这根本就是恶意满满,并且你的脑袋被掏了,怎么可能还长出来?
“那并不是挖脑子。”
梁少博说:即使我的脑袋,能承受很大的“勤奋”高负荷,也还是有些压抑,有时候,重得喘不过气来,他只是在帮我做脑部按摩。
脑部按摩?
我听得有些不明白。
哪有掏开脑壳,用勺子对脑子进行按摩的?
脑部按摩,不是没有听说过。
这是一种让人放松的按摩,剃头匠兄妹的韩式休闲会所就有这个业务,大概就是让你躺下来,妹子们给你轻柔的按摩头皮,按摩太阳穴,很舒服。
“那么说,是他们看错了?只是揭开脑壳,用勺子按摩而已?”许桃夭抽了抽鼻子,竖起大拇指:我想明白了,一个字,牛!
我问怎么回事,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水豆腐,见过没有?滑滑嫩嫩的,一碰就碎,用勺子光滑的金属背面,在上面轻轻在豆腐滑动……我猜,是这样的按摩。”
许桃夭说:我感觉这是能让人轻松的,你能想象一下——有人站在背后,拿着冰冰凉凉的不锈钢勺子,轻轻在你的脑花上,优雅的来回滑动吗?在转圈,打旋……冰冰凉凉的,很刺激,想一想就爽,特别特别的爽,很减压。”
啊??
我脑补了一下,觉得怪渗人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她的描述,忽然也脑补了那种情况,一定很爽的感觉,很冰镇的爽快刺激感……
“就是比较危险!”
许桃夭又说:“我觉得这玩意,要掌握一个很细微的轻重,必须得轻得和头发丝一样的接触力气,就跟掏耳勺深入耳朵,很爽,特别是触碰了耳膜,掏耳勺刮在耳膜上那种感觉,舒服上天了,但一不小心,就会掏破耳膜一样,会造成很严重的结果……不过,梁少博,他没有问题,他有‘上帝时间’,思维很快,不可能出现这种失误。”
我点点头,这个我也明白。
对他来说是慢镜头,对平常人很危险,对他毫无风险。
我捂着脑袋,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你的意思是,可能只是卸下了脑壳,进行头部按摩?”
“对!”许桃夭说。
这一下,我们是彻底的相信了身体里的梁少博,没有恶意。
他只不过是帮忙按摩而已。
我估计,梁少博在进入思维殿堂的时候,另外一个“自己”,见他工作太累了,替他争分夺秒,继续帮忙敲键盘。
我说:“这个事情,看起来有些古怪了……那个自己,竟然在帮梁少博,可能另有文章。”
许桃夭问我想明白了没有。
我说:还是不明白,我们想不明白的事情,可以问可能明白的人。
我给白小雪打了一个电话,问她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我把事情都给她讲明白后,她沉吟了一下,对我说:“那东西,可能意识还不太强,刚刚诞生没有多久,那个梁少博,来找你是对的。”
我说那是什么?
“心魔!”白小雪说。
我吃了一惊:“啊?心魔?那不都是坏的吗,怎么这个那么好?帮按摩减轻压力,疯狂工作。”
“这都是梁少博潜意识想的事情。”
白小雪说:“什么是心魔?是心中的痴,执着,牵挂,各种情绪汇聚成的一种业障,也算是强人念的一种,就像是之前我们村里一样,那群冤魂里,他们的心魔是程琦三人,所以才会轮回那一天,不断被他们杀死。”
她对我说,心魔是不定数的。
梁少博的潜意识里,还记得父母为他做的事情。
所以,他更加努力,把那些愧疚、想越发勤奋、再加上巨大的工作压力,汇聚成了心魔。
我说:“就是第二人格?我觉得他的压力的确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