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年以前,多心家族,有部分人被奴役,慢慢一代代改良成了娲人,这是娲人的起源。”
她给我们讲完了娲人的来由。
“而眼前这个故事,要从三十余年前,八十年代的某个春天说起,那一场很有趣的变故说起。”那声音带着一股缅怀与沧桑,“那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
当时,在云南的某个大山深山里。
有一群根本不与外界沟通的菜人,他们代代被邢家圈养在村里,就像是养在猪栏里的猪。
这里的人很奇怪,甚至可以说,不是人。
一开始,生下来就是一条蝌蚪,在水池里驯养,到了长大到一定程度后,可以投放到附近的江河中,慢慢长大,长出四肢,最后变成人,脱离湿漉漉的水中,回到村子里。
在漫长的祖祖辈辈影响下,这些人也不认为自己是人,在代代影响下奴化,认为自己生下来,就是畜生,就是用来食用的。
能被主人食用,是他们生下来的全部意义。
能被主人选上,是至高无上的荣耀,让村里的人欣喜若狂。
甚至于,他们还会为此,经常锻炼身体,保证自身肌肉的劲道嚼头,尽量让自己不受伤,出现疤痕,并每天清洁身体,以此保证最鲜美的肉质。
他们期待长大,被人临幸的时刻。
直到那一天,封闭的村里来了一个年轻的少年,那个十三岁的少年,很干瘦,带着一条白色手帕,时不时咳着黑血,一副时不时就要死掉的样子,病怏怏的。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进过来的,他发现这里村民异样后,告诉他们:“你们是人,被却当成畜牧驯养。”
“不,我们就是畜生,我们是一种动物,和猪、狗,牛一样,被人食用的。”村民纷纷说:“我们小时候,是一种蝌蚪,长大了是一种青蛙,和人不是一个物种,我们的味道,很鲜美,天生就是用来吃的食材,我的父亲是这样,爷爷也是这样。”
“天生?”
程琦哑然,不在多说。
他开始以治病为名,帮助村民看病,让他们保持更加鲜美的肉质为交易,让村民帮他默默在村里躲藏,不让定期来这里的邢家人,知道他的存在。
不过,任何地方,都是有叛逆者的。
就如同被奴化的殖民地,也有不甘心的反抗者,一个叫安庆为首的男人,一天晚上,忍不住接近了程琦。
他问程琦:“你躲在我们村里住着,到底有什么用处?”
“你们是被改良了的多心家族,我想知道一些东西,以方便我改良我的自身,毕竟,任何人,都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程琦在屋子里,捣着药罐子,说:“我也想改良我自己的血脉,所以,我来了。”
“改良?”
安庆几个男人问他。
“对,你们的肉质,变得像是太岁一般的鲜美,就是一种改良,尽管这种改良,很恶心,但可以作为我唯一的参考。”
程琦说。
那安庆几个男人,彻底好奇了。
他们一出生,就被灌注着他们是一种肉蛙的思想。
专门是被食用,他们是食物,养大就是用来吃掉的,从未有人告诉过他们——他们原本是人,该有人的尊严。
程琦说:“生物的改良与进化,两者本身就有质的区别,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进化,而你们是驯养与改良。”
程琦捣着药罐子,手里拿着草药。
“家鸡和野鸡的区别,就是驯养,家鸡在人类的漫长驯化下,变成肉质更多,变得更加利于人的食用,这不是自然界的选择,而是人的选择……世界上,也本来没有专门用来食用的家猪,本来就由部落时代的人,用野猪改良,千百年驯化而来,专门为了食用而生的物种……而你们,也是如此。”
这一番话,彻底让这些菜人,心思震撼。
程琦捣着药罐,却忽然咳了一口血,说:“如果想知道你们的身世之谜,你们为什么如青蛙一般长大,那么,今夜,偷偷带我去你们出生的那一方水池去吧……我来告诉你——青蛙之谜。”
第九百三十一章 恐怖真相
长久以来,安家的人,都以肉蛙、娲人为名,被人食用。
甚至被历代的邢家人,作为生存的根本。
如果说安家的族人,被当成食用的两脚羊,他们就作为牧羊人,为古代王侯将相,定期提供娲人,用娲人,换取荣华富贵。
邢家对他们说:你们这种物种,是我们驯养而来的,属于邢家的私有物,并赐予“安”姓,寓意安分。
“这,全都是假的吗?”
安庆喃喃:“可是,我们生下来,就是为邢家人而活的,对于我们来说,他们就是我们的造物主,他们创造我们,就是我们的神……”
程琦瘦弱的身子,在咳着血,“每个生命从无到有,来到这个世界上,从未属于过谁。”
这一句话,彻底将安庆几人心头的那一把火点燃了。
这一夜,他们几个叛逆者,偷偷带着程琦,跨过了安家的重重防守,来到了孕育他们娲人的水池里。
那水池,清澈见底,带着一股波光粼粼的美感。
而水池旁边有个水壶,盘着狼龙,在以极慢的速度,每个小时一滴,流淌着清澈的液体。
“这个水……你们就是在这个水池里长大的吗?”
程琦微微蹲下,用指尖轻轻沾了一点放进嘴中,“这个味道是,阳水……原来如此吗,这果然是古人的智慧,我竟然没有想到。”
“阳水?”娲人安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