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勐先生,叶文杰,二人合一长生不死,是无法一敌九的,众位,也明白这一点。”这时,张怡涵缓缓走来,面色煞白,在微微嗑血。
她明显也到极限了。
尽管不是出自她自身,可二十四个老牌宗师的阴魂保存在怀表里,仍旧需要她施展阴术引出,一般老牌阴人宗师根本不可能承受,也是她脖子以下,几乎是整具长生不老药,耗尽了大片其中的生机,才勉强做到。
周围老牌宗师看着张怡涵,沉默了一下,知道她为何而来,之前她已经做过一次,叫出一位连陈绝。
张怡涵立刻说:“各位宗师,眼前的路已经摆在面前了,为天下讲道,为天下验证了三次,长生不死,已在眼前,而目前不再是毫无希望,请各位当今的江湖泰斗,为天下江湖赴死!”
周围沉默。
张怡涵又上前一步,掷地有声,嘹亮之声响彻山林,“请天下各位老牌大宗师,为后人开仙门!!!”
周围的老牌宗师,面色复杂,眼睁睁看着这一位黑圣人。
“当断不断!”
张怡涵望着周围,道:“你们该知道,这是整片江湖,古往今来唯一的机会了.....你们也该知道,今日一败,下场如何!”
“古往今来,人人妄图不死、人人求道长生,你们刚刚所见之精彩,长生不死之梦,已摆在眼前,你们就不憧憬?就不期待?不再是压抑千古的江湖,前方便是整片灿烂精彩的时代,立马横刀,一片坦途,可今日一输....将彻底断绝。”
张怡涵快速道:“勐先生、叶文杰二人一死,两个魔崇诞生,再为早已堵死的路,添砖加瓦.....之后,程琦再一死,你们当知如何!”
他们面容惊惧!
已经猜到了程琦死后,将是什么可怕的画面。
程琦死后,不知道将要化为什么魔崇?必然堪比无敌的杞人,堪比眼前拥有自我智慧的庸人。
杞人与庸人,两个惊世魔崇,两位生前古往今来最惊才绝艳的仙,已经把前路拦死,再加一个堪比杞人天资卓绝的魔崇,只怕前路.....彻底断绝!
今日一败,往后的阴人江湖,长生仙,不死仙,长生不死,只能活在今天、程琦与一众宗师,为天下阴人讲道,开仙门的震撼江湖传说中。
而如果今日,他们这些老牌宗师,不为天下赴死,如若贪生怕死,从而导致前路断绝,之前的宗师白死,全部付之一炬,他们江湖上各门各派的后人,会如何看他们?
那些后人会想,这些自己家门的前辈,怕死苟且,导致了他们无路可走,留下千古骂名!!
“好你个张怡涵,原来请我们讲道,又让我们的后辈随我们前来,是为了眼下......逼迫我们到不得不为....”梁庭之深呼吸,似乎已经猜到这一切,其实又是一个布局,逼他们这些江湖上的老牌宗师,为天下江湖,毅然赴死!
如果不去,那么,他们将会遗臭万年!
被后世的江湖,疯狂唾骂!
张怡涵又说道:“梁庭之,你儿子梁铮,天赋不低,他未必没有悟道成仙的可能,你这个做父亲的,就不愿意为天下,为自己无数代的子孙后人,开一条前路?你的儿子,很有希望。”
梁庭之面色复杂。
张怡涵扭头,望着阮志强,“你的道,我明白,为小家,为了儿子阮越,不择手段,做下很多恶事,可没有大家,何来小家?你既然为儿子不择手段,为何不为自己的后代,开一条路来?阮越未必如我们这一代,前路断绝!我们是在为下一代,开出一条光明大道出来,你以为如何?”
阮志强不言不语,似乎在抉择。
张怡涵又扭头看向梁秋生,“你爱女心切,女儿却资质极差,你为你女儿奔波,也为自己后继无人而恼,此一战过后,你梁秋生身死!我儿子程游,会替你女儿挡住家门,不说婚娶,最起码,保证你女儿这一代.....我许诺,你粱家家门不衰!”
梁秋生看着旁边乖巧懂事的女儿,有些哽咽。
张怡涵又看向那位拉着小女孩的贵妇,“你女儿,是当代江湖前的奇才,十三四岁的话事人,十六七岁必是阴行大家,你不想为你女儿,开出一条前路?让他以后也如你一样,三十多岁,就彻底止步不前?这是何父母?”
“各位宗师,请!”
张怡涵倒退一步,微微弯腰,抱拳,退站在一侧,为各位老牌宗师,在前方的战场让出一条路来,“今日之后,天下江湖,再无一位老牌宗师!有的只是老一辈阴人,为下一代,开出的一片坦途前路。”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轻重之分
今日之后,天下江湖,再无一位老牌宗师!
这一句话,何等壮烈!?
如雷霆炸响,在我耳朵环绕。
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了程琦、我娘之前某时候说过的话:
那一日,程琦证道成仙,天下阴人,只怕要死绝大半。
这言下之意,我已经彻底明白了,分明是早已经做了准备,要各位当代的江湖泰斗,纷纷去破道,去送死!
天下再无大宗师。
多么惊世骇俗的一句话。
“死得屈憋.....但能否真的开路?我们死得,到底有没有价值?”梁庭之仍旧沉默,满脸复杂,皱眉,“如若我们.....家门,你可敢保证不衰?”
张怡涵点头,道:“各家的长生不老药,各位宗师死后,必然如数奉还到各家手中,天下再无老牌宗师,各位的子女,也二十余岁,年近三十,马上要继承家业,成为新的老牌,传承,必然不绝!”
“我明白了。”
梁庭之虽然油,但大义面前,丝毫不模糊,大步向前,“那么,算我一个,你可是许诺好我,我儿子梁铮以后,必定成仙的,可得帮他。”
张怡涵哑然,到了这个时候,梁庭之还那么油。
阮志强沉默了一下,我这位昔日结怨的仇家,按下了自己儿子阮越,也大步走出,“之前之事,抱歉,希望今日我一死,既往不咎,让我儿子也有一线希望。”
“女儿,拖程小兄弟照顾了。”陈秋生沉默了一下,连忙拉着自己疯狂抽泣的女儿,来到我面前。
“我也是这样。”那贵妇微笑,也把自己十三四岁的女儿带到面前,“小女年幼,性格有些骄傲,也拖阁下照顾了。”
陈秋生大怒,“你和我斗了三十多年,即使临时,也要和我斗一把吗?还要比送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