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飞也只是想想而已了,元龙国的人,眼力和见识都超过自己无数倍,这一块七杀碑真的放在他们眼前,他们会认不出来?
恐怕概率并不高。
做完这些后,陈飞沉吟了一下,就站在这个光幕前,把山水画在身上被好,血红色的储物戒带在了手指上,就一步一步,走出这个光幕。
快一年了,陈飞被困在这个光幕里,外面那些人,都快被陈飞被逼疯了。
他们几度都觉得这只‘小老鼠’应该是已经死了,但偏偏,这人却完全的,坚决的活着。
半年来,陈飞头一次踏出这个光幕,凌乱的黑发披在肩膀上,陈飞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脸庞之上,微微露出了一抹抖动的味道。
我陈飞,又出来了。
目光睁眼看去,四周这个山窟里,刀劈斧凿的痕迹,到处都是,就在这个祭坛外,还有很多没有凝固的血液,一眼看去,空荡荡的,似乎是人已经走光了。
陈飞冷笑了一声,也不管这些人是不是真的走空了,大步流星,选择了一个出口,向外走去。
一路上,太平无事,似乎是真的一个人也没有了,一直走出了这一片大山,陈飞深吸了一口气,向着四面八方看去,渐春的阳光,洒落在万里山河之上,葱翠的大山之间,还沾染着雪的味道。
远处,鸟鸣阵阵。
听着这些鸟语,闻着这些花香,陈飞血肉里的味道都在弥漫,渐渐蠕动了起来。
几乎要和枯死一样的身躯,终于又焕发出了生机。
“老祖,他出来了!”
百步开外,修葺了一排木头的房子,聊聊十几个化龙门门下的弟子,注意到从他们这个方向的山洞里,居然又活生生的走出来了一个人,这些年轻的,实力不过六七等宗师的弟子,吓的没一个人敢上前,而是匆匆回去叩门,在门外如此惊慌失措的道。
“什么?那人还没死?”
木屋里,裴庆国盘膝坐着,听到这个话,不由得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了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
说真的,这大半年来,裴庆国简直要气炸了,他们绞杀万俟漩那一行人,没想到,最后居然还给跑了一个!
本来这就已经是吃了一个哑巴亏了,没想到,他们想进这个遗迹里探索,居然又失败了!
而这个失败的理由,那更加的荒唐,不为了别的,而是之前进去的,一个小老鼠,不但没死,还堵死了他们进去的路!
这大半年来,他们想尽了各种办法,最后却发现,他们还真拿这个陈飞一点辙都没有!
毕竟,祭坛里只能进去一个祭品,他们送进去一个,陈飞就杀掉一个,他们还能怎么办?
于是,各大门派又是恼火,又是怒火冲天之下,却拿这个陈飞毫无办法,只能和这个人一直耗下去了,希望他在里面耗不住,主动出来。
可最要命的是,这小子一进去,居然还就不出来了!
原定计划守他七天的事,硬生生,拖了九个多月!
把外面这些山宗的人,拖到心态几乎都要爆炸了。
这天知道小小一个宗师,是怎么在没有水,没有食物,孤独的一个山洞里,一个人硬生生挺下去九个月的。
第三个月,他们就以为这个陈飞死了,派人去三不管的地带,抓了一个邪修扔进去,结果被杀了。
第五个月,第七个月。。
到最后,连这六大上宗都被陈飞区区一个人,拖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索性就派人在这个山洞外守着,他们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能在这个山洞里活多久。
说起来,六个十万里大宗,在这附近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宗门之上,光是蕴藏期的太上长老,就家家不下于六尊。
却被区区一个九等宗师,逼到束手无策到这种地步,‘陈飞’这个名字,也算是被这六大门派给彻底记住了。
但,记住又能如何?
而他裴庆国,恰恰就是最倒霉的那个,化龙门的倒霉蛋,堂堂一代老祖,化龙门的太上长老,被抽签抓阄到,派人蹲守这一个小小的九等宗师。
化龙门的优渥享受,享受不到,反而要到这,风餐露宿了大半年,裴庆国怎么不气?
“什么?这人出来了?还没死吗??”裴庆国带着怒气和惊喜,一下推开门,这会露出那一张又喜又怒的复杂脸庞,怒气冲天的道。
这个害苦了他好几个月的小贼,可算是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