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沁抿了下唇,瞥开视线,没有狡辩。
她很清楚,沈易安既然已经将东西找出来了,那就不可能不清楚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所以她也没有进行什么解释。
沈易安看着她的模样,嘲弄的笑了笑,不是嘲笑她,而是自嘲他自己,他这辈子都未曾想到自己终有一天要落到这部可笑的田地。
更可笑顿时,哪怕是这样了,他还是执念的不肯松手。
像是一个……病态患者。
错了,他现在本身便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沁沁,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放下?”他目光空洞的问她。
严沁没有同他对视,只是脖子哽了哽:“你别拿死威胁我。”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个。
沈易安闻言却只是轻笑,他说:“我不威胁你。”
他说:“跟我说说你的打算,给我下药,让我跟其他的女人上床,拍下照片以我出轨为由跟法院提起诉讼离婚,是吗?”
她唇瓣动了动,没有回答。
可沉默在很多时候,就是回答。
沈易安的大脑刺疼,他缓缓坐在沙发上,他说:“你不要忘记,我们签署过协议,无论是离婚还是你逃走,孩子都要归我,你连孩子的面都见不到,为了离开我,你连……两个孩子都不管了是吗?”
严沁:“我会拿回来孩子的抚养权。”
沈易安看向她,哪怕是到了现在这种时候,他依旧还在试图同她讲道理:“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单枪匹马的可以在官司上赢过我?沁沁,是我太宠你,以至于你觉得到了外面,所有人还都会事事顺着你的心意,是吗?”
“你不要一副我都是靠你养着的样子,没有你的时候我也没有被饿死,我有自己的判断力。”严沁很不喜欢他一副自己离了他就活不了的模样。
沈易安眸色深深的看着她,直接告诉她:“官司你赢不了。”
他也不会让她赢。
严沁抿唇:“你以为法院是你开的?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离不了的婚。”
她只是跟他结了婚,又没有卖给他,他说离不了就离不了了?
严沁不信这个邪。
沈易安起身,一步步的朝着她靠近,不断的靠近。
他每靠近一步,严沁就会朝后退一步,“你干什么?!”
“跟法官证明,我们每天都……很恩爱。”
他指着客卧不知道什么时候架起来的摄像机,从刚才进门之后,严沁进来都没有发现。
显然这是他一早就准备好的。
严沁对于拍摄下这种画面的事情,生理上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