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点与起点是一处, 还是那熟悉的一片白,活像给谁送葬似的。
过山车停下时与铁轨摩擦还发出了“吱呀——”一声长长的哭丧声, 将众人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喇叭没有响, 没有任何有无过关的提示,他们陆续小心的走出过山车, 又套上了自己的衣服。
由于眼镜男的衣服已经送给了过山车, 他此时无衣可穿, 只能不尴不尬的跟了上去。
却没想到旁边突然丢来了一件衣服。
“穿着吧。”油头男抬手终于有空将被风吹乱的发型给捋了回去。35度仰望天空,好像送出衣服这件事只是一件小事。
余光还瞟着眼镜男,见他低头看着衣服, 心中偷笑。
觉得眼镜男此时心中肯定指不定怎么乐呢。
“???”
虽然油头男比他高,但却很瘦,平常站那就跟个一竹竿顶着个头一样。
眼镜男低头看了看这件明显比他的号小了一码的衬衫, 迟疑着说了声谢谢。
却没想到竹竿昂着下巴,垂着眼看了他一眼, 挑起一边嘴角哼笑一声, 揣着裤子口袋走了。
腰杆挺得笔直,背影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洋溢着春天的气息。
眼镜男:“???”
他看着油头男的背影, 陷入沉默,他,是在挑衅自己吗?
又看了看手中的衬衫,大惊:这件衬衫, 难道就是战书?!
“……他们呢?”小红小声地问小王。
小王顿了顿:“应该是,留在里面了吧……”
他的神情有些物伤其类的悲戚。
玩家们虽然有时因游戏规则所困而不同阵线。但在游戏面前, 他们从来都是一类人。
——是在游戏限制在砧板上的鱼肉。
“……”说是这么说,但其他三人却都有些不太相信。
有两人不知道白言的实力如何,但秦坤的大名他们是都知道的。
大战队的队长,手中握着不知凡几的底牌。
这样的人,就这么轻易的死了吗?
总有种匪夷所思的荒唐。
又一会。
“我们,现在要干嘛?”
过山车的游戏已经结束了,按照规则不是应该继续“试玩”别的游戏关卡吗?
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们就好像被晾在了游戏中一样。
大家不自觉的看向了月台中间的喇叭,怀疑小丑可能睡过去了!
“等……”小王张口。
但刚说了一个字,却又停下。
因为他也不知道要等什么。
正在这时,隧道口又再次传来动静!
众人一惊,一跃而起戒备的看向了洞口。
几秒后,隧道的黑暗中,走出了两个人。
正是白言和秦坤!
白言走在前面,看到这几人齐齐看着他,一挑眉:“哟,等着我们呢?”
小王:“……”
迎着其他人复杂的眼光,他露出苦涩,不,他刚刚真的不是准备说这个!
没等他澄清,却见眼镜男猛地跳了出来,神情活像见了鬼。
“你们怎么还活着?!”
这话一出他就后悔了,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个的!看到众人都看向自己,赶紧想捂住自己的嘴。
好在理智一息尚存阻止了自己这个傻到家的行为。
但这一下已经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众人各怀心思地安静了下来。
寂静中,秦坤上前一步,声音低沉,不喜不怒:“我们回来,你很失望?”
眼镜男被他气势所逼,往后退了一步,在他的眼神里打了个冷战,硬着头皮:“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他想说刚刚的口误只是见到他们之后的惊讶所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