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氛围里有金属扣相碰的声音,衣料摩挲。
姜予漾被他带着节奏,有一下没一下的,时间久了,感觉到手心有点儿疼。
他彻底撒手不管,闭气眸子,气息不稳。
沈弋一不注意,她就开始偷懒,动的跟个小乌龟似的,慢吞吞。
这样的速度无疑于凌迟般的折磨。
当然,姜予漾也不好受,鼻尖儿全是细密的汗珠,鬓边的发丝缕缕贴合着。
她不情不愿,嗔怪道:“你怎么还没好?”
“宝贝,再快点。”沈弋掀了掀唇,还是八风不动的模样,调笑着说,“否则我一晚上都要耗在你手里了。”
姜予漾:“......”行吧,敢怒不敢言。
之后,姜予漾跪坐的腰酸背痛,更别替抬不起来的手腕了,只能机械地动着,欲哭无泪。
“哭什么?”沈弋温柔地擦拭着她微红的眼睑下肌肤,“不舒服就不要了。”
那东西还杵着,可沈弋丝毫没有怜惜的意思,看样子是真的准备停了。
“不行。”姜予漾倔着性子,眼瞳睁大,率性又认真。
看样子还是娇憨的。
沈弋被她逗乐,重新躺回沙发,大喇喇坐好。
室外,雷声翻滚,随着一声闷哼,那一道雷,淹没了所有云层的暗涌。
他用手背盖在眼皮上,懒散地不太想动。
这种事儿,自己来跟她来做,还真挺不一样。
虽说姜予漾确实不大会,时快时慢,生疏时候还会产生痛疼。
但是最后一刻的释放,心底的满足感是莫大的。
......
姜予漾被他抱着来洗手,沈弋在生活上真的是特别有耐心一人,细心又推己及人。
凌厉的贵气和温润的烟火气这两种矛盾的气质,在他身上融合的极好。
水流声在浴室里响动着,沈弋站在她身后,给她的五指洗干净,连指缝都不放过。
她感受温情的时候,心中更多的是悸动。
手上的水渍被擦干,镜子里,两人还是相拥的状态。
姜予漾一看,他肩膀上的布料被雨水浸透,还残留了润意,顿时想起来了什么道:“我这儿没有你的衣服。”
沈弋今天淋到雨了,晚上要是留下来,肯定是要洗澡的。
但上回那件浴袍本身就是一次性的,再不能穿了。
他了然,无所谓道:“我等会儿下楼去买。”
沈弋头一回在小房子住着,但因为姜予漾在,这屋内没那么不入眼,反倒是瞧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布置尤其温馨。
姜予漾将汤盛出来,两人先吃了个晚饭。
许久,没有这样的场景了。
在外面吃饭,跟在家里始终是不同的。
他的胃被养刁了,可暖胃的汤一入喉,味蕾绽放之外,就会自动想起那些过往。
分开的日子,沈弋吃饭都没去过淮扬菜馆,怕心里忍不住会比较。
越比较,就越渴望得到。
会想到到巴黎的那天,她在雨里孤立无援,缩的像一只刺猬,浑身写满抗拒,又带着决绝地说是他先不要她的。
沈弋放下勺子,澄清着说:“漾漾,我从来没想过不要你。”
是从来没有。
反思过、懊恼过、彻夜未眠过,可是没想过去放弃这段感情。
即使现在重归于好,他也舍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因为曾经而介怀。
“嗯,那都过去了。”姜予漾早就释怀了,要是人一直在生活在过去,那她恐怕永远也无法从过往的经历中站起来。
受过伤的灵魂会慢慢愈合,这之中的过程即是成长。
趁着沈弋下楼的时间,姜予漾才抽出空跟翻车的姐妹打个电话。
乔颂那边听起来震耳欲聋的,像在放什么电子舞曲,看起来还真去了酒吧街。
“漾漾,你现在才回我电话?!”乔颂看了眼时间,用贼兮兮的语气说,“老实交待,这时间你跟沈弋是不是都滚到床上去了?”
完蛋,姜予漾一阵心虚。
她是最不会撒谎的人,隔着电话,绯红就从耳垂蔓延到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