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文亭亭说,“我误会你们了。”
张小元:“倒也没什么……”
文亭亭左右一看,话锋一转,深深叹气:“小元,我好像也误会戚大人与濮阳都统了。”
文亭亭终于发现了,张小元莫名有些心疼濮阳靖。
“可我觉得!”文亭亭略有些许激动,“至少我没有误会皇上和濮阳都统。”
张小元:“……”
张小元不由想起那日萧墨白所说的话,赵承阳对濮阳靖好像很有意思,但是濮阳靖却全然无觉,他二人中,或许可能真的有些不可为外人所知的故事。
张小元想起被自己遗忘了许久的江湖秘闻抄,与江湖秘闻抄出手极其大方的掌柜的……张小元忽而有些说不出的激动。
肥鸽子被大师兄每天带着出去晨练,好似已减掉了不少体重,至少如今是能飞得起来的了,张小元觉得,此时的肥鸽子,急需一场跨越百里的训练,等到他再从白苍城回来后,必定就是一只身材削瘦的瘦鸽了!
张小元激动凑了过去,问文亭亭:“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是看到什么了吗?”
文亭亭从县衙憋到京城的八卦,当初因为她觉得张小元与陆昭明不知道这黄阿阳的身份,她不能直说,可如今显然不同了,她简直有一肚子的内容要与张小元分享。
“他们从小感情就很好。”文亭亭说,“前些时日,我同爹爹去戚大人家中商讨婚约一事,恰好见到皇上给戚大人送了信。”
张小元问:“送信?”
文亭亭:“说是濮阳都统生辰,他得提早准备贺礼,想问一问戚大人的意见。”
张小元皱了皱眉,觉得这就算放在普通好友之间也很正常。
“可你知道吗,濮阳都统的生辰,还在明年。”文亭亭咋舌,“现在就开始准备,挑的还都是贵得不行的玩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掷千金为红颜!”
张小元默默纠正她:“濮阳都统是男人。”
文亭亭:“蓝颜祸水啊!”
张小元还要再纠正:“普通朋友之间送生辰贺礼很正常,更何况濮阳都统和皇上还是至交好友。”
文亭亭:“提前大半年开始准备也很正常?”
张小元想了想,略有底气不足:“还行吧……”
文亭亭:“写了十几封信寻求戚大人的意见,小心谨慎得好像未出阁的小姑娘,正常?”
张小元:“嗯……”
听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劲。
“还有濮阳靖哦。”文亭亭压低声音,“他对皇上真的很忠心,甚至心甘情愿穿上女孩子的衣服到处跑,若是换了我,我肯定是做不到的。”
张小元想了想,觉得自己也做不到。
为佘书辞他们倒茶的侍女走过来为他们准备茶水,于是文亭亭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小声与张小元说:“还有哦,前几日长公主忽而来找我,问我可曾在外听过濮阳靖与黄阿阳的风流韵事。”
张小元:“……”
张小元紧张喝茶。
濮阳都统,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黄阿阳就是皇上,他两的风流韵事都传到长公主耳朵里去了!”文亭亭不住咋舌,“这很难让人不多想呀。”
张小元正要说话,忽而看见边上倒茶的婢女姐姐头顶蹿出几行大字。
「放你娘的狗屁!」
「原来就是你!害得老子被长公主罚了一年俸禄!」
婢女姐姐死死盯着文亭亭,对她怒目而视。
张小元一口茶水喷出,险些溅到婢女的衣裙上,吓得文亭亭噌地站起身退了好几步,惊恐道:“小元,你干什么呀!”
张小元一面咳嗽,一面不知该如何回答。
怎么哪都有濮阳靖!
可还未等到文亭亭问出下一句话,蹲在一旁摇尾巴的屁墩凑到濮阳靖身上嗅了好一会儿,忽而激动往上一扑,显然是认出濮阳靖来了。
濮阳靖刚刚避开张小元的那口茶水,猝不及防便被屁墩扑了个正着,他吓得发出短促尖叫,惊慌之下,自己绊了自己一脚,一下便被屁墩压倒在地。
张小元清清楚楚记得,濮阳靖怕狗,而屁墩一向极为热情。
他看着濮阳靖一手挡脸,吓得好似已经忘记了自己武功高强,只能惊慌着不住想推开屁墩,头上还跟着不停往外冒着字。
「狗啊啊啊!离我远一点!别舔我脸!老子的妆!」
张小元:“……”
「胸掉了胸要掉了!不行我不能暴露!」
文亭亭吓坏了,她急忙扑过去,想要将屁墩拽开,拯救地上这位美貌的婢女姐姐。
“屁墩!不可以这样!”文亭亭很着急,一面不住道歉,“对不起,它以前不这样的,你别怕!它不会咬人,它应该就是很喜欢——”
她的声音一顿,蓦地睁大双眼。
文亭亭:“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