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尽皆知(2 / 2)
见叶知秋愣愣的,他又耐着性子把当年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健强是家里的独生子,他过世后姜慧也没再嫁,但一个没有男人支撑的家,生活必定好不到哪儿去,其实不止止是二哥,跟健强同一年进去的兄弟,都或多或少在帮助他们家,不过近两年健强家情况好了后才少起来。”
“说起找个!”姚烈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我想起来了,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你小姨还把姜慧烫伤了,现在人胳臂上还留着疤呢!”
去年这个时候……叶知秋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自己在四季酒店等待的那一晚。
“我也是伯母跟我说的,前不久我跟二哥回丰城,二哥让我去他家吃饭,老太太趁二哥不注意告诉我的,说二哥其实去年就提过离婚,但你小姨不答应,在酒楼里还把碰巧跟朋友去吃饭的姜慧烫伤了。”
姚烈舒了口气,轻松地道:“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最起码二哥算是彻底摆脱了你那小姨……”
发现一直是自己在自言自语,姚烈止了声,扭头看旁边的叶知秋。
见她一副出神的样子,他用胳臂肘碰了她一下:“是不是我说的话太无趣了?以后我要太啰嗦,你就直接打断我,再不行,直接拿手扇我,我这个人就有点话唠,一起头就有些刹不住。”
听了他这番自嘲的话语,叶知秋却一点也笑不出来,甚至连扯一下嘴角都提不起劲来。
以前跟那人独处时的种种画面走马观花地闪过她的脑际——
深夜韩家门口他静静地独坐在车里。
从疗养院回来的那一晚,她跟秦时笙勾肩搭背,他独自转身离开的身影。
在云南医院,他靠在窗边望着她,笑得温暖又带着点纵容。
叶知秋想起他对自己一次次的拒绝,在酒店那晚,他放下她的身份证,转身离开前的那一句‘成年人之间的游戏,不适合小朋友玩’,在车站那次,他近乎残忍又透彻的剖析,他说,等她步入社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感情,而他,不过是她一时的迷恋。
说这番话的时候,他心里在想的是不是韩菁秋?
他是不是觉得她就像几年前的韩菁秋,被他一时吸引,等到清醒过来会因为他的接受而怨恨他?
叶知秋的鼻子泛酸,突然之间非常想哭,她又想起一年前他等在自己宿舍楼下,低头缓缓地转着香烟,当时他在想什么,在一段时间的失联后,是不是鼓足了勇气才来找她的?
过往种种,犹如一根根针扎在她的心头,细不可见却疼痛难忍,最后化为泪水涌在眼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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