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开,她又按。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门被人从里面开了,那人一身酒气,骂骂咧咧:“活腻了是不是?敢打扰老子的好事。”
这是个中年男人,秃顶,两边的头发稀少,皮肤很白,人很胖,浑身上下就穿着一条大裤衩,啤酒肚露在外面。
他看到初时的脸,露出一个猥琐的笑来:“小美女,进来和爸爸们玩。”
初时一脚踹开他,那人倒在地上:“哎呦。”
他大叫:“老子弄死你。”
房间很大,初时跑了进去,客厅很乱,衣服,酒瓶,散落一地,各个喝的醉醺醺的,还有几个在鬼哭狼嚎着。
一屋子都是男人,年纪不小了,还有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年龄估计在七十五以上。
初时看到了人世间最丑陋的一面。
戴年华躺在一张圆形红木桌上,她似乎也喝了酒,一点反应都没,没有生气,就好像死去一般。
初时的眼睛湿润了,她捡起地上的那条白裙子,朝着戴年华走过去。
……
初时抱着戴年华出来,戴年华受了伤,她的身上全是血,染红了她身上穿着的白裙子,也染红了初时的衣服和双手。
初时的眼里有泪,她受了一点轻伤。
人间月色的警报铃在响,保安和保镖的脚步声繁杂,他们正往这里赶来。
走道间的灯光幽幽暗暗的,落在初时那张绝美白皙的脸蛋上,她的神情是冰冷的。
突然,隔壁的房间门被人打开。
有个年轻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四目相对的那一刻。
初时眼里的惊喜一闪而过,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再也忍不住:“黎川哥哥。”
她还小,打了人,救的人又受了伤,有人要来抓她们了。
她也会怕,会无措,不知该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