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看薄司墨,垂着头,像是一只蔫蔫的小花朵。
“阿时。”
初时的耳朵尖尖就红了:“你快走。”
她害羞:“快走啊。”声音不知不觉带着哭腔:“再不走我生气了。”
薄司墨盯着她看了几秒,看到她小脸上那抹胭脂色,还有红透了的小耳朵。
再看小姑娘扭来扭去,他似乎想到什么?
前世,小姑娘第一次来月事是十四岁的时候,他不懂,她也不懂,他们两人在小院里相依为命,没人教过他们这些。
小姑娘抱着他哭,说自己快要死了,以后不能陪着他了。
他慌了,抱着她去找一直很照顾他们的老军医。
老军医让自己的妻子给他们一包月事带,又让他去煎药。
那晚药,他煎了三次,小姑娘一口都不肯喝,她被补过生理知识后,看他就忸怩起来了,不肯让他抱,连话都不肯和他说。
后来的那几年,每一次来月事,小姑娘总是痛得死去活来,但就是不肯吃药,就算他做药膳,她也不肯吃。
“你别动,等我一下。”薄司墨拿了手机:“我去给你买。”
意识到他是去给她买什么,初时恼羞成怒:“你不要脸,不准去。”
他竟然要去给她买,他不怕丢脸,她害臊。
薄司墨笑:“等我。”
初时气死了,瞪他的背影:“你给我回来,薄司墨。”
她起身,再低头一看,椅子上开了一片小花。
初时扯了一张纸巾,随意擦了擦,就往楼上跑。
她在浴室里看自己联系人列表,这么晚了,戴年华肯定睡了,不可能来给她送。
她给夏卿宝打电话,夏卿宝关机了。
初时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给薄司墨打电话,开口就带着怒气:“不准去。”
薄司墨似乎笑了一下,他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