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回老家了,怕你姐夫找过来,所以没带手机你信不信?”
初时气得脸都红了:“她是陆御麟的母亲又怎样?她并不认可你,你也见过向阿姨,她喜不喜欢你,你感受不出来?”
江念不吭声,低着头看自己脚上穿着的透明色凉鞋。
她人真的不傻,十六岁了,很多事可能看不透彻,但并不是看不懂。
只是人啊,总是喜欢去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即使那是假的,他也愿意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不愿意醒来。
“江念,”初时叫了一声:“听话。”
她拉过江念的手:“咱们下楼,看看医生。”
江念沉默,任由初时将她拉进了电梯里。
一直到二楼,初时让秦文去挂号了,江念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等了大半个小时,江时也过来了。
看到初时,他点点头,然后看江念:“念念。”
一起长大的妹妹,从小捧在手心疼爱着,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他也很难受。
他喜欢初时的时候,不久得知初时有了男朋友,叫上几个朋友打了一晚上的游戏发泄,后来得知初时竟然和他有血缘关系。
江时就释怀了,一家人。
男孩子拿的起也放的下,不会寻死觅活,哭个不停。
叫上几个朋友,痛痛快快疯一次就算过去了。
但是江念不一样。
“你陪她进去,我在这里坐会。”
初时也很难受,她万万没想到陆家会把陆御麟酒驾出车祸的事情怪在薄司墨身上。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陆御麟都不知道酒驾多少次了。
以前不是没撞过人,但没把人撞死,且自己也没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