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衣手中玉箫仍旧在把玩,他道:“会又如何。”
“会,那你必死无疑!”
一道雪亮光芒略过,短匕横斜刺来,栈衣玉箫轻轻抵住,方不知他从何处使的法子,一个旋身之后,手握银针,抵住姑娘的脖子。
那细微隐藏的锋利,在他如玉指间闪着危险的光,韩栈衣走到她的面前,而她再不敢动一分,眼中惊骇显而易见。
“叶落飞针……”她望着栈衣另一只手中的玉箫,“花开音绝……”猛地抬起眼,看向韩栈衣,又望了眼远处小院,“韩栈衣……你姓韩?”疯魔了般,她仰天大笑:“是你!是你!哈哈哈哈!”
韩栈衣蹙眉,而那姑娘却像入了魔怔一般癫狂:“是他!是他!”
“你告诉我!”她不管栈衣手上的针:“你告诉我!他是不是死了,是不是死了!”
栈衣惊讶。
“你们无邪的太子,他是不是死了!”她指向屋子:“是他杀了太子对不对!他是戏鬼将军对不对!”
“我早该知道他会死!死得好!死得好!丢我在这里这么多年,只要我等着他,却再也没回来。”她时而自言自语,时而期盼的等着韩栈衣给她答案,“他说过最喜欢白色的衣裳,最喜欢卷云图腾,他要我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谁?”韩栈衣低声引导。
“杀了,杀了……他呀。”她指着执骨的方向,韩栈衣却沉思不语。
不该是执骨。
他的大哥,无邪的太子,从来不穿白色衣,最喜不是卷云纹。
而他的记忆中,只有一人,喜好白色,以图腾为案。
若是他……
那姑娘一边笑一边哭:“死了,死了,死了好,死了好呀,死了我便不用等了,我便不用等了。”
“你口中的‘太子’,何时遇见的?”韩栈衣问。
“二十年前,就在这。”
“二十年?”韩栈衣微微讶异,这姑娘看上去最多也不过二十的年岁,若是二十年前,岂非襁褓?
即使心头有疑虑,但瞧着她眼中真实哀伤,也不好再问。
收回手中银针,她并没有动作。只是一人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嘴里低声絮叨,听不清几个字。
韩栈衣点了她的穴,将她带回屋子里。
没有其他人,老母亲并没有。
想了想,韩栈衣施针。几下去了她今夜的记忆,了无痕迹。
他走到执骨屋中坐下,伸手摸了摸依然披在他身上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