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味道,他的感触,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这是他漫漫人生中最特别的过往,藏起来,藏深了去。
那方凳子坐落在中间,他知道。
白骨森森,他也知道。
可是阿厌,我不敢看你。
怕看了你,就想你了啊。
他蹲在凳子面前,看着凳子上已落了灰的白骨。
“阿厌。”他轻声唤,“我回来了。”
早已物是人非,早已不是当年。
他像以往那样抱着阿厌一样,抱着那句枯骨哭的像个孩子。
如何不知你已死去,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就收到麟国送来的锦盒。里头鲜红却不再跳动的心脏,我如何认不出是谁的。
我一直在等这一天,可是阿厌,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等你醒来,就忘了我吧,让你的记忆再无韩风,再不记得有过这个人。
男儿不好,累。
来生,你就做个女儿,受人捧着,受人爱着。
脱下纯白的外衣,披在白骨的身上,就如照看着心爱之人一样,如此温柔,如此小心。
打开带来的锦盒,里头被封存着鲜活的心脏。
韩风小心翼翼的端出,小心翼翼的放入白骨之中。
“阿厌。”他痴痴的唤。望着白骨,温柔缱绻。
他凑了过去,吻住他。
光芒从唇间猛地迸发出来,天地都在震动。
时空扭曲,还久久震撼的执骨仍沉浸在被感染的心痛中,待他缓过神来,已回到了现实。
忽觉眼角一凉,有什么擦过。抬眼就见韩栈衣摩挲着指间,对他说:“别哭了。”
“谁哭了!”他不承认。
可是方才所见对他有了不小的影响,半晌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