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湮潇眯起眸子,伸手用力地在她要上软肉掐了一把,低声威胁:“真的?”
“嘶!臭小子!”付懿拍开他的手,冷哼一声:“不知道放哪儿了,跟扔了没区别。”
陈湮潇低哼出一声,揉了揉刚刚被他掐到的地方:“等回去,我帮姐姐找,找到你就要戴上。” “别弄了。”付懿痒得不行,躲开他的动作,随意道:“再说吧。”
她低头仔细弄着他的妆容。
戒指怎么能那么容易戴上,特别是她这样的人。
戏里的妆容用的化妆品和她们平日里用的不太一样,瓶瓶罐罐那么多。况且她平日里画的也都是淡妆,若需要出席什么活动,也是有专人给她化的,自然不用她操心。
所以她此时略显得有些笨手笨脚,只能在少年的指挥下用哪个用什么。
厚重的旦角儿妆容很难卸,花费的时候不少。偏生被她卸妆的这个狼崽子也不老实,每每在她停下来去换卸妆的工具时,他都要抱着她,双腿并拢让她有些站不稳,还在她身上闻来闻去,拱来拱去,拱得她一身热汗。
付懿深吸一口气,他这样,将残余的化妆品都蹭到了她的衣服上。
她今天穿的黑色丝质垂感的衬衫,化妆品蹭到上面特别明显。
她低头看着自己衣服上白□□粉的东西,登时冒了火,伸手拍了下他的头,警告道:“陈湮潇,老实点。”
臭狼崽子就跟个多动症熊孩子似的,动来动去没个安生。
被训了点陈湮潇不高兴地哼哼唧唧,在付懿用化妆棉仔细擦去他脸上残余的化妆品的时候,他突然用膝盖抵开费力站在他身前女人的双腿。
又伸手一拉,就让付懿猝不及防地坐了下去。
付懿被吓得脸色一变,下意识伸手撑在少年的肩上,她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咬着牙提高声音:“陈湮潇!”
陈湮潇顿时捏住她的后颈,仰起头吻了上去,模模糊糊地说:“姐姐别生气。”
他握住付懿的肩膀,将她往后推去,靠在了化妆台上,他也随之追了上去。
这次他仿佛是来真的,带着明目张胆的侵略性。手上也没闲着,缓缓的,一颗颗地解着付懿的衬衫扣子。
站在化妆间门外的小助理,戴着耳机适时看了眼门口。
心下嘀咕,陈哥这么久的吗?天都黑了。
付懿吃力地承受着他强势的吻,感到他的动作,连忙握住他的手,喘着气:“陈湮潇,不行!”
其实现在她对这种事情并不反感,而且做的时候她也是愉悦的,更何况今天的少年如此魅力。
可在这里,实在是不行。她平日里正直端正习惯了,让她做这样出格的事情,仿佛要了她的命一般。
陈湮潇去咬她的脖子,反手握住她的手强行将她按在那东西上,嗓音低醇暗哑,又故意透着可怜:“姐姐感受到了吗?我好难受,就一次好不好?”
他向来知道怎么精准地打付懿的七寸,果真听他这么可怜地说,付懿登时就不忍心了。
她在心底强自说服自己,不就是做一次,在哪里都一样。而且有袁程和陈湮潇的助理在外面,也不会有人进来。
陈湮潇看出了她的动摇,便得寸进尺地进一步攻势,一低头就埋了下去。
他跟个变态似的深吸一口气,只想沉迷在这种极致的软香当中,永远不出来。
化妆间外的片场,不知道在拍什么戏,咿咿呀呀的戏腔响起。演员大抵只是随意地练了一下,音都没诶踩好,和刚才陈湮潇的戏腔是天差地别。
付懿皱着眉,说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愉,不自主的仰起头,额角都渗出了细细的汗。
她能感受到少年身上那股兴奋劲儿,就像是烈火,想要将她焚烧了个干净,让她有些害怕之外又隐秘地有些期待。
就在少年撩起长裙衣摆,准备更近一步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是小助理和袁程的声音同时响起:“陈总,您不能进去。”
下一刻是一个中年人:“我怎么不能进去?诶?袁助理怎么在这儿?”
付懿听着这有些熟悉的声音,顿时清醒了过来,推着陈湮潇:“住手,有人找你。”
她此时莫名有一种偷.情被抓住的羞耻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此时清醒过来,又开始懊悔,她为什么要答应这样的事情。
陈湮潇纹丝不动,恶狠狠咬了她一口,语气中带着恼意:“姐姐,我们不管他。”
付懿这会儿当然不会听他的,沉下脸:“陈湮潇。”
都这么叫他了,表明不高兴了,陈湮潇不甘心地停下,抬起头哀怨地看着付懿,委屈死了。
付懿笑出了声,一边抬手扣着扣子,一边幸灾乐祸:“这回可不是我不答应。”
陈湮潇看着她扣扣子的动作,满不高兴,哼哼道:“谁让姐姐不早点答应。”
付懿瞥他一眼,心说幸好没有早点答应。这还没开始被打算不算什么,要是中途被打断那才是尴尬,传出去她还要不要脸了。
她扫了一圈他身上的衣服,轻笑着哄道:“好了,快去将衣服换了,看谁找你。”
还像哄小孩子一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陈湮潇眯起眼眸,阴郁地幽幽道:“管他是谁,我一定让他好看。”
看他的怨气都要凝成实体了,付懿赶紧从他腿上起来,整理衣服。
陈湮潇幽怨的目光盯着付懿不放,也不避讳就这样当着她的面换衣服,一件件脱掉繁琐的戏服,尽管外面吵成一片,他的动作也不急不缓,一点不慌。
付懿抿着唇也就这样看着,好似转过头就好像输了似的。她索性靠在化妆台上,抱着胸以欣赏的姿态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