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达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地流着眼泪问:“云河,这真的吗?你别哄我啊!”
云河理解姜达的心情,他温柔地说:“姜伯,是真的。你现在可以进去看她了,她……”
云河还没把话说完,姜达已经一阵风似的冲进去。
王力用怨恨的眼神瞪了云河一眼,显然不相信云河有本事将姜莉莉治好。
“不男不女,要是被我发现,你是忽悠我们的,我一定会把你这张脸揍成猪头。”
王力说完,也紧随姜达进了姜莉莉的房间。
这家伙,还是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啊!
云河觉得十分费解,他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心里想:王力啊王力,我根本就无心于莉莉,你何必如此揪着我不放?也幸好你喜欢的人并不是希希,我也没打算在这里长住,否则那就更麻烦……
唐紫希没好气地瞟了云河一眼,道:“几碗?”
这两个字的全意是:你放了几碗血?
云河汗笑着说:“不多不多,也就五碗。”
唐紫希听了要抓狂了!
这家伙,真把自己的血当成提壶济世的万能药啦?
在吞天星重伤,差点连命都没了,现在康复才不到几天啊!怎经得住动不动就放几大碗血的?你以为你真的是一座血库吗?
见云河脸色比纸还白,脚步有些浮,便是知道他此刻是虚弱到极点,从姜家走出来也是死撑的。
唐紫希便道:“要扶吗?”
云河的眼睛像星星那样闪闪发光,希翼地说:“想呀!”
唐紫希挽着他的手臂,扶着他一步一步走路回家。
幻夜和天宗在后面跟着。
幻夜忧心忡忡的。
住在山洞的那一晚,云哥献血给自己了。
自己几乎一口气喝了云哥过半的血,现在云哥又放了五碗血,这样下去撑不住的。
在他们身后,姜家欢天喜地一片。
因为姜莉莉醒了。
王力不放心,又找来几个大夫诊断,他们都说姜莉莉所中的蛇毒已经彻底清除。
这下子,王力便无话可说。
倒是云河救了姜莉莉的事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凤来谷,现在云河是出了名。
能解黑沙蛇之毒,这是非常了得的事!大家封了云河一个新称号,叫云河为云大夫。
现在大家总算明白,为何作为妻子的唐紫希能识百草,敢大胆地入山采药,原来这是夫唱妇随。
很多人都想拜访云河,向他讨教关于蛇毒之事,然而云河却病倒了,拒不见客。
云河真的是病了。
这接二连三地放血,他真的耗不起,这不就大病一场。
他的病症就像重感似的,疲劳,嗜睡,虚弱。
事实上,姜莉莉出了事那一天,他救完人之后,被唐紫希扶回去就倒头就睡,直到现在还没有起来过,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偶尔醒来,也是一脸憔悴的样子,随便吃点稀粥,又说累,又要睡觉了。
他身上的伤口愈合的速度也非常缓慢。
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他的手腕上的伤口仍在。
捋开袖子,可看到手腕上有横七竖八的四、五道伤口。
虽然伤口早就住血了,但是伤得极深,唐紫希每次给他敷药包扎,都心痛好一阵子。
云大夫病倒了,左邻右里都热心地送来不少家禽、食物和补品。其中送得最多的就是家鸡了。
唐紫希把这些家鸡宰了,炖汤给小丈夫。
这些家鸡,要是放在地球或九重神殿,那可是圣祖级别的珍补啦!
杀鸡连鸡血都没有浪费,全部给云河灌下去,以血补血。
几天下来,在唐紫希的精心照顾之下,云河的病才有了一些起色。
这一天,梅伯拜访,见云河仍病怏怏地躺着,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梅伯看了十分担忧。
“云河,你真是弱不禁风啊!年轻人得要多点锻炼才行!瞧你这个样子,以后即使让你进城了,你的日子也是很难熬的。”梅伯摇头叹息。
云河无奈地笑道:“梅伯,让你见笑了,待这次病好,我一定会好好锻炼的。谢谢梅伯关心。”
唐紫希心里吐槽:小丈夫才不是弱不禁风,只是隔三两天就大放血,换作谁都吃不消啦!
只不过,这种事情,要怎么跟人家解释呢?
这根本就不能说出去好不好?自家小丈夫的血就是万能药,要是被用心险恶的人捉去了,岂不是会把小丈夫当成供血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