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云河只是吼了一声,就说不出话来了,慢慢的,原本正在挣扎的手脚又瘫了下来,云河整个人都变得安静了。
乔晋又托起云河的下巴瞧了瞧。
这一次,云河再没有用哀怨的眼神去瞪他。
他的瞳孔已经涣散了,眼神带着梦幻的迷离,苍白的脸颊泛起了美丽的霞红,眼角水蒙蒙的带着一种楚楚动人的雾气,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
“不错!看来开始起作用了。现在这个表情,才是好好侍候我该有的样子嘛!话说,你来不及说遗愿了呢!”乔晋笑了笑,望着云河道:
“不过,我知道你的遗愿,不就是你那个智障的兄弟,你放心,待你走后,我很快就会送他下来陪你,让你们兄弟俩团聚。”
乔晋摆了摆手,对门外的侍卫道:“带他去风家少主的马车。”
在乔晋的一声令下,那两个侍卫便走进来,一左一右地扛着云河,把他从房间里拖了出去。
福伯无奈地望着云河那单薄的背影,直到云河被推进了马车的后厢,再也看不见。
此刻,福伯心里波澜起伏。
他侍候乔家已经几十载了,什么风浪没有见过。
唯独今天,灌云河这孩子服下这不见得人的东西,让他心里隐隐作痛。
以往他不是没有试过处决过犯了事的奴仆,甚至让人将他们埋在田地底下,但是那些人都是背叛乔家的,不足可惜。
可是云河这孩子,就像一道彩虹一样出现在乔家,给乔家带来了一片灵花田,带来了无穷无尽的收入,而且乔家给这孩子的回报,仅仅是让他去献身,不苦不得诉,还要龌龊不堪在那少主的折磨之下送命,尚且连名节都保不住……
云河被送入车厢不久,乔晋就来到客厅,告诉风家少主“礼物”已经准备好。
风杨迫不及待地跑到车厢,拉开车帘一看,见到云河一个人安静地坐在车窗边,脸颊尽是绚丽的霞红,眼神涣散而迷离,就像一只被驯服的小绵羊,一看就知道是被人下了蛊。
而且,果然如乔晋所说的那样,云河经过一番悉心的打扮,倾世的风采更加迷人了。
这哪里像是个种田的仆人?分明就像一个如花如玉的小公子啊!
而且尽管穿着一身的紫花衣,却没有半点风尘味儿,反而把云河那种飘然若仙的气质衬托出一种神秘而优雅的贵气。
恍然间,还觉得眉目如画,气质如玉的云河比起趾高气扬的风杨更像一位名门少主。
虽然是玩物,但是玩物也是有档次的。
无疑,在风杨眼中,云河就是玩物中的绝品。
风杨不由得满意地笑道:“乔晋,没想到你也是行家啊!把凶巴巴的小野兔驯服成乖萌萌的小绵羊了呢!”
乔晋也逢场作庆地附和着笑了笑:“风少主,如此人间美景,我真是无福消受。这奴仆在荒野迷路晕倒,被我无意之中捡回,我也没想到,他稍微打扮一下会如此好看,心中还真是有些不舍啊!”
乔晋又假扮熟络地附在风杨耳边道:“风少主,实不相瞒,我没有少主如此慧眼识珍品,我从来未碰过这奴仆,他还是完璧之身,要是少主你能玩得尽兴,这也是我乔家的荣幸了。”
“哈哈哈!乔晋,你真是笨啊!这回便是我捡了个便宜了?那我就笑纳了!”风杨得意忘形地说着,就翻身进了马车,对乔晋摆了摆了:
“今天我玩得尽庆,又满载而归,回去一定会在家父面前替你们乔家美言几句。山有有相逢,后会有期!”
“恭送风少主。”乔晋领着乔家的人站在门口相送。
就这样,风家的车马就徐徐地离开了乔家庄,飞奔在月夜之下。
车厢里。
风杨用猥琐的目光打量着云河。
此刻的云河,就像一只落入虎窑的小绵羊,也只能任由别人玩摆了。
在那幻丹的作用之下,云河看到了幻觉。
他看到自己坐在一片红丹丹的蘑菇田里,天上是五彩缤纷的云彩,他魂牵梦萦地希希女神正迈着曼妙的身姿向着他徐徐走过来。
“云河!”希希女神微笑着呼唤他。
希希……
我好想你!
他激动得想哭,又哭又笑。
哭,是迷失在陌生的世界,不知道多少个夜里,没有女神相伴,午夜梦回,只能空守孤月。
而笑,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又见到希希女神。
他展开双臂,幸福地笑着,想将希希女神搂入怀中。
这是他美好的幻觉世界。
而在现实之中,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冲着风杨展开双臂迷离地微笑起来,仿佛在迎接着临幸。弯弯的眼眸就像漆黑中朦胧而凄迷的月,浅浅的嘴泛着光水潋滟。
他每一个深情的眼神,每一个轻微的动作,全身每一寸白洁的肌肤,都带着无穷的蛊惑之力,让人为之疯魔,为之着迷。
无可否认,着实动到了风杨心底那根弦,他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来劲儿了,凑过去,将云河搂入怀中。
云河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抱着自己的是希希女神,便像往常那样,无限依恋地往希希女神怀中揩了揩。
他表现像就像一只粘人的小动物,而且是很会乞爱的那种。
风杨顿时觉得云河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