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觉得奇怪,这个喇嘛瞅着我笑个什么?再上前走一步时,那喇嘛说:“施主怀揣煞气,来此可是为了破灾?”
这让确实震惊不少,毕竟现在这个社会懂得佛法的和尚越来越少了,之前老张说过的五台山高僧那是真事儿,有认识的可以打听打听。我没想到在沈阳城内还能见到未见人便能知其事的高人。
“大师真是活佛在世。”我双手合十。仔细打量喇嘛年纪也就三十出头,生的是北方人特有的高大,要不是铮亮的脑门,也算得上一英俊潇洒了。
“阿弥陀佛。”喇嘛也双手合十,继续说:“惭愧,家师妙音上师昨日便说会有贵人登门拜访,让我一早来此恭候。”
沈阳是清朝的发源地,这里和尚多数也是喇嘛的红色长袍,实胜寺当初也是国寺,只是后来汉文化的侵蚀,以至于现在很少在北方见到穿红袍的僧人。我恭敬的问:“我手中邪物,大师可有办法?”
这两样邪物一个是僵尸口中被怨秽侵蚀过的玉器,另一个是无死无生鬼婴附身的柳叶,就这两样东西拿出去谁碰谁倒霉,我有想过火烧或者掩埋,但现在工程那么多,万一哪天被挖出来呢?
“不忙,叫贫僧法号一诚,家师特意让在下为施主准备斋饭,施主一路风尘仆仆,何不进寺休息片刻。”一诚说。
我一想反正也没吃早饭呢,能管饭当然何乐而不为了。随着一诚入了寺,不可否认刚进了寺门就感受到了实胜寺的皇威,进门便是两进院落,整个寺院由南向北建筑在中轴线上,山门两侧是钟楼、鼓楼,大殿是寺院的主体建筑,为五间重檐歇山式,盖黄琉璃瓦边剪边。殿内供有释迦牟尼、弥勒、无量寿等佛的造像。
实胜寺的名气并不完全是因为它由帝王所建,更多是因为寺内曾奉有一尊玛哈噶喇金佛,这尊金佛是1634年皇太极征服蒙古林丹汗部之后所得,相传是当年黄教创始人宗喀巴在募得千金后铸成的,因此在佛教界备受尊敬。而“玛哈噶喇”是藏传佛教的最大护法神,历代清帝每次来巡都要拜这尊金佛。不幸的是,金佛在1946年被盗,至今没有下落,现供奉在佛楼上的是1990年的泥塑品。
说起寺庙的风水择地与大家生活较远而且很墨迹,说了你也不能爱听,不过有本堪舆经典名为《九经会聚》上有这样一句话:“死水来死水去做神堂佛法常普渡众生;煞水来煞水去安神庙神欣威赫显神灵”。这句话的意思则是庙宇坐之能镇煞才能显神灵之力,如果这些煞气神庙都没有办法搞定,谁还去信?香火怎么会旺?
书回正传,闲事儿不提,吃完了斋饭我去大殿上等待这里的上师(也就是住持),说实话心里肯定有点小紧张,人家没看见我就知道我来这儿的目的,多半已经修成法相金身了,在往上一层就是尸体不腐不败的活佛,放你身上,你能不紧张?
大约等了十几分钟的样子,一名戴着副眼镜的中年和尚走了进来,而在和尚身后的人却对我惊呼:“张大宝,你怎么在这儿!”
我一看此人正是我那高中同学蔣诗雨,实在没想到佛门之地她一个女孩子来干什么?不过这年头一起,我便拍了下自己的脑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那么食古不化,现在封为居士女子多了去了。
“你好。”我也打招呼。
蔣诗雨今天穿的了一身朴素的运动装,高挑纤细的身段,算的上一等一的美女,梳起马尾的样子为那本来俏丽的面容平添了几分活力,她极其爽朗的靠近我,笑着说:“你不是道士么?怎么还来信佛了?”
中年和尚出言阻止:“不可胡说,佛在《华严经》上说,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但因妄想分别执着而不能证得。”随即对我躬身:“贫僧妙音,芸芸众生,不论是道是佛,一切皆由心生。”
“见过大师。”我也拱手。他的话我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华严经这句话是佛祖劝说那些想成佛而不得佛的人。但当我以慧眼望向妙音时,他忽然与我对视,一瞬间我仿佛感觉到他的天灵盖佛光四射,头顶浮起了莲花宝座。当即我连忙双手合十:“罪过。”
妙音倒也没怪我,只不过蔣诗雨却与我攀谈,聊了几句我才知道原来蔣诗雨是实胜寺善人,经常会来布施,与这里的和尚都很熟,时而有了一些疑惑便会来请教妙音。今天妙音说有客人到了,便没与蔣诗雨继续讲述佛法,这让蔣诗雨觉得十分奇妙,主动要过来看看。
“难道上师说的人就是你?”蔣诗雨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