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石哈哈一笑,起身与我来了个熊抱:“小师弟!我总算找到你了。”
他的朴实与真诚让我有了一丝丝的感动,好像除了她以外,我从没有体会到一种归属感。那毛石虽说人长得高高瘦瘦,模样也很斯文,但在他的言语间我能感受到那么一种侠气。
“我听师傅提起过二师兄,说您在香港闯事业,还是个成功人士。”我心里大感亲切。
谁知毛石耸耸肩,无奈的说:“师傅没骂我吧?当初我不听他的教诲,仗着年轻气盛想要打下一番天地,以所学本事远去香港,后来因为点误会师傅去香港抓我,把我打个半死。”
我们两个简单的聊了几句,才知道原来这个毛石的身份了不得,他是香港易学研究协会的副会长,至于被王一打了,是因为王一在电视上看到了一则消息,说是内地某某茅山道士养小鬼害人,当时就误会是毛石做的,于是乎跑到了香港,抓到他一顿毒打,后来解释通了,这事儿才算了结,毛石告诉我,那天要不是他跑得快,肯定被废了。
这我倒是能理解,老王头办事儿好像不喜欢解释。我将王一的死因和埋葬,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引起毛石的一声叹息,他说:“小师弟,等这次见过袁师伯后,咱们去茅山看看大师兄去,我俩从小一起长大,现在师傅不在了,咱们也一起去祭拜一下表表心意。”
“师傅他是孤寡命,不能立碑,不过埋葬的地方我倒是有记号,等忙完了,咱们一起去。”我笑着说。毛石惊讶的盯了我半晌,竖起大拇指,说他最佩服会看风水的。接着他带我走向马路对面的停车场,一辆奔驰glk400,看的出我这个二师兄混得不错,和他一起上了车,路上问起了这次吉林之行。
毛石也是摇摇头说不太清楚,听意思是等到汇合后才知道要干什么。行驶在延吉的车道上,他忽然深吸了口气:“我听袁师伯的意思,不只是咱们玄门出了人,连奇门和妙的人也来了。”
玄门我倒是知道,佛道本是玄门,可奇门、妙门又是什么?
毛石怪异的看着我:“你不知道?”
我尴尬的笑笑,自己这个便宜师傅,什么也没对我解释过啊,只是给了我几本书让我自学。不过毛石倒是很有耐心,去往宾馆的路上,他告诉我所谓玄门,分佛门,道门,堂门,那堂门俗称就是能走阴的阴阳先生,那些门派的大能之人很厉害,能下九幽地府,和阎王爷称兄道弟。
玄,奇,妙,以玄门为大。其次是奇门,奇门中有:武门,巫门,匠门,这三门神通奇特,武者以拳脚定乾坤,巫门驭鬼神杀人于千里之外,匠门机关暗器可斩阴阳,此三门出来的人均是世间奇人,而且底蕴极其深厚。
至于妙门就覆盖面儿比较广了,这些人是民间一些赤脚先生的统称,他们没有固定门派,也就是赵大胆曾经问我“光脚和穿鞋的”区别。其中妙门中最常见的是有:毒、盗、骗、蛊,降、尸,虫等等。这些人虽说杀人有一套,但却不能治鬼,所以只能算是世间少有的妙人而已。
听毛石的叙述,我更加吃惊这次叫来这么多的奇人异士到底要干什么?听起来我觉得有点像当年罗布泊的事儿。
“二师兄,其他人都来么?”我问。
“我倒是没看见,但今天下午说要有集合。”毛石一个加速抢了个红灯,指着前面的宾馆说:“这次是国家高层领导发话的,谁敢不准时来?袁师伯说今天人就能到得差不多了,一会儿人齐了就应该知道这次是什么事儿了。不过先不管他,今天是咱们师兄弟第一次见面,一会儿咱俩好好喝点,都说你们东北人能喝酒,我必须和你好好较量较量。”
“那是自然,看到二师兄我就觉得亲切。”我也哈哈一笑,非常喜欢他的爽朗。我们谈话间我们到了宾馆,而我也捋顺了这里面的关系,心里不由也打起了鼓,如果寻常简简单单的事儿,犯得上找这么多的人么?
俗话说,胳膊你就拗不过大腿,上面要你来,你敢不来?
说起到了宾馆,刚进门就见到何教授那肥大的后脑勺,我上前狠狠地拍了他一下说:“老何!”
“雾草,疼死我了。”他捂着脑袋回头,一看是我,惊讶的说:“大宝!总算找到你了,昨天我给你打好几个电话,你手机欠费了!”
我心想,怪不得怎么我一点消息没接到。最后那条短信是月底接的,估计月初扣完了月租就给我停机了。心里倒也骂他,难道不就不能给我交个三十二十的?
何教授对毛石打了招呼:“毛会长,下午4点宾馆11楼开会。”
在他话音刚落,宾馆的大门又走进来一三十多岁,穿着藏服装扮的喇嘛,如此冷的天,那喇嘛竟然赤着脚,虽说他的个头不高,但那双大脚至少得穿50几号的鞋码,脖子上挎着巨大的佛珠,那佛珠上面雕刻着藏族的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