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等待着机会,当看到太阳缓缓移动时,我把青囊解开,放在地上,孙德贵问我做什么?我说现在断龙台已经破了,在这里就可以送魂入黄泉,也可以帮他们父女最后见一面。
孙德贵立刻兴奋的眼睛红了,也不着急撵我走了,就在一旁促我快点。我清理了下面前的积雪,用剑在身前画了一个小型的阵法图,找到一块儿石头放在阵中。那孙德贵问我:“你用这个石头干什么?”
“哦,因为你女儿魂体太弱,需要石头来阻挡黄泉路上的阴风。”我说。
“你去过阴间?”他疑惑的问。
我想到了那次被拘魂还有土地庙前的查无此人,点了点头:“没错,我很久前去过。”
他欣喜的问我那里是什么样的,于是我边忙着布阵边和他闲聊着,等到阵法成了的时候,那只大白狐忽然不再继续啃咬金蟾,只是呲着牙凶狠的盯着我,缓缓的走向我,好似随时准备扑过来。
孙德贵也觉得不对劲,赶忙就要举起枪,不过在白狐刚扑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此时阵法以成,我将龙涎蛇衣挂在石头上,是按照《风水斋志》所讲,白虎为风水大煞,白虎抬头为凶,白虎衔尸为大凶,以地脉隆起,圈出生气得位布下白虎图,以顽石为虎头,虎头衔尸,尸煞冲影,可谓之风水中的光煞。
光煞首要伤灵台,当我以七星剑剑尖暗中把虎头煞汇聚成为一点,由此那孙德贵才着了我的道,以影子伤灵台,就见孙德贵身体摇摇晃晃身体一个不稳栽倒在地。
与此同时那白狐也疯狂的扑向我,狐狸露着獠牙,锋利的利爪让我心如寒冬,此刻只能硬着头皮和野兽对干了,可毛石的接下来的举动又把我在冬季拉回了春天。
一道足足半尺大小的符纸在他的手中飞过来,通过上面的纂体字,我明白这不是我们常用的咒,而是地地道道的‘篆’,笔锋如刀,那符篆看似缓慢,但却依然精准的拍在了狐狸的身上。
毛石嘴里轻声叨咕了一句咒语,就见白狐忽然速度便缓,眨眼间便一头栽倒在地,模样也是奄奄一息,反过来看毛石就好像大病了一场,额头上流着虚汗,身体也是微微颤抖,他长呼了口气:“总算成了,云中泽还是这么的难。”
“这是符篆?”我问。
他点点头,说这是天地风雷水火山泽中的泽,云中大泽,以水土之气,困住敌人,这虽不是杀字符,可力量也不容小觑,一道符成耗费了他一半的后天精血,不过这也困住了那即将成精的狐狸。
总算得救了,我走到孙德贵近前,把猎枪捡起,又以刀划破他的眉心泄了煞,等到对方苏醒时,我率先开口:“冤有头,债有主,你杀金蟾理所应当,但我不为难你,你也别找我麻烦,你要报仇可以,那谁杀了你女儿和妻子,你就找谁去报仇,牵连无辜我就要你的命,至于那仇人生死不论,应该血债血偿。”
孙德贵身子很虚,也就没有搭话,临别时又把狐狸的符篆给解开,最后也总算是有惊无险。刚刚如果我们被逼着出了村子,那真保不准会冻死在路上。等我们走出百米的时候,就听见身后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我没有帮他女儿入黄泉,主要他女儿魂游荡阳间太久,必须消了身上的阳气,达到纯粹后才可入地府,否则一旦进去,也是受罪的命。
唯一遗憾的是金蟾被狐狸给吃了,叹了口气,一脸沉重的回到了村子,我们到了的时候,其他人还有许多没回来呢。回了陈晓梅的家中,我坐在热乎乎的炕头上抽烟。
她妈妈过来问我怎么样了,为了不让她恐慌,我就说救好了。问了问毛石关于金蟾的毒,他也摇头说不知道,难道这真的是村里人的劫数?四丫年纪小就没跟着去凑热闹,她给我倒了杯热水询问着井边的故事,我掐了去掐的脸蛋,笑了笑,心里有些苦涩,真要是看到许多人被活活折磨致死,那这一切是否就是我的因果?
连续抽了五六支烟的时候,村民们也陆陆续续回来了,二丫的嗓门大,进了屋就喊:“四儿啊,我给你讲,俺们今天看见大蛤蟆了!哎呀我去了,那蛤蟆老鼻子大了。”
“咋回事儿啊二姐。”四丫期盼的追出去。
我长长叹了口气,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