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点东西。”没乐意和他说太多,接着我又问问了屋里的情况。
周长发告诉我,死的人是表妹的儿子,今年不到30,早上起来就横死在家里,可怜了一对孤儿寡母。说完他直叹息,又说他表外甥人特别的憨厚老实,在他的猪场给他养猪,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在口中比他儿子强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叹了口气,自己这回是真来晚了,我对周长发说,自己既然碰见了,就祭拜祭拜,而且我还是个道士,能进去帮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忌讳。他倒是很欣然的答应,领着我一起进了大院子,一进门就看到支起来的灵堂。
相片是一看起来老实忠厚的青年,哭的最凶的中年妇女应该是男子的父母。我仔细盯着那烧纸的女人,发现她虽说低着头抹眼泪,但在我的眼里,她则是一个面黄枯瘦,头发蓬松的老太太。
看到这儿我还自嘲一下,按照胡仙姑的说法,骨女在心正的人眼中就是一具行走的骷髅,而我的眼里,她还虽说丑陋,但也带着一层皮,所以说啊,我还是多少有点小不正经。
不过身边的人却议论纷纷,我听见有人在那交头接耳的叨咕着,说什么么“女人俏,一身孝。”又说:“老刘家的儿媳妇这么年轻漂亮守寡,实在太可惜了。”
还有人说:“肯定是刘大傻晚上累大劲儿了,要我娶这样的媳妇,估计得少活三年。”
耳边始终听着一些人的议论,但是统一的口风全是羡慕死者刘大傻,更有甚者在言语中还有一丝幸灾乐祸的嘲讽。
我瞄了眼周长发,那眼珠子瞪得滴溜圆,简直就像是狼见了小肥羊似的,要不是周围人多,我都怀疑他是否会直接扑上那‘干瘪的老太太’。
始终都在琢磨着咋样才能给骨女引到没人的地方,思索了一会儿后,做了个决定,于是我偷偷的出了门,跑到了院子外桌前,趁着没人注意就偷了一瓶白酒。
把个酒洒在身上一半,拎着酒瓶装做喝多了的样子摇摇晃晃的进了屋,开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俏媳妇’的身上,根本没人注意我。但吸引人注意还不容易么,我直接站在灵堂前,做出醉醺醺的姿态,指着那骨女就说:“大胆妖孽,害人不浅,说,你家爷们是不是你给害死的!”
一下子人群就炸了锅,开始不断有人指责我,更有几个壮小伙甚至要揍我,为了不挨揍。我指着遗像,满嘴胡说道:“此人乃是天上玉皇大帝座下童子,来阳间就是为了造福一方,要不是你,此人必然官居三品大元!”三品官,搁在现在,咋说也能混个常委了。
本来想打我的人都开始嘀嘀咕咕了,尤其死者的父母更是不哭了,反而有兴致的问我发生了什么,毕竟他们也看过祈雨那一幕,对我还是有几分尊重的。
于是我拿着半瓶酒,泼在了骨女的身上。
骨女气的直哆嗦,指着我说:“我老公都死了,你还想怎么样,我真是不活了!”说这话,嚎啕大哭的跑回了屋里。
那个周长发埋怨了我几句,又说:“喝多了喝多了,孤儿寡母的,哪有什么妖怪,妹子你们在这儿和师傅聊着,我进屋看看,别小红在想不开自杀了可咋整。”
面对人群的围问,我知道这戏得演全套了,那骨女并不知道自己是骨女,她只能算是一种邪或者连妖都算不上,害人的方法,也是抓到了搞破鞋的女人,本能的剥皮抽骨,随后换了对方的皮,拥有对方的记忆,替人活下去。
而当自己的男人死后,骨女会在七天后离开,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所以它不除掉是肯定不行的。
至于我则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给他们家的刘大傻就差点说成了朱元璋转世了,抓住的也是人的心里,因为每个人都希望家里孩子好,哪怕死了,也都希望孩子能当鬼杰为神仙。
经我这么一忽悠,村里的女人,开始对这个刘家媳妇开始讨伐上了。于是我对所有人说:“你们先出去,这里交给我,等我让这个鬼物现了行,你们在进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