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为何那村民会说神仙下凡,可当我环顾四周,并没发现有任何不同之处,污水沟还是那条污水沟,而我也依然狼狈的关在笼子里。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候,水牢上方来了一群百姓,他们对我指指点点,紧接着郑族长在人群后走了出来。
他十分有派头的喊:“什么神仙?狗子你说清楚点。”
听那清晨来的男子,指着我胆怯的说:“今早我过来 看看他死没死,结果发现他身上散发五色金光,族长你说他都饿了三天了,可你看看,怎么什么事儿都没有,一定是神仙下凡了。”
我当时就震惊了,他说的五色光?难不成是五气!
修道者若想修成正果,必须要五气朝元,三花聚顶,才可脱去凡体!忽然,我又觉得这一切有些太过于巧合了,自身先与白仙论道,得对方赠与灵药,饮用一小口,打开了体内五气,算是有了成仙的根基。
但他们族长显然不把我当回事,一只脚踩在我的铁笼子上,倨傲的说:“小伙子,看不出来啊,连续三天都没饿死你,有点道行啊?”
我在水下抬头盯着郑族长,一字一顿的说:“司徒空是黑茅,他所养的童鬼每天需要食用人的精血,看你气血旺盛倒也没什么,如果我猜的不错,住宅方圆三里之内,多数人家的妻儿身体肯定不太好,尤其你家,我想更为厉害。”
一瞬间,那郑族长僵住了,就连周围的人也议论纷纷,有人说‘郑族长他老婆病了好多年了,上次差点病逝,就是被司徒空救回来的,现在老婆到是没什么,就是孩子身体不太好’,不过片刻后,那郑族长又恢复了倨傲的神态,他说:“差一点让你给骗了,是不是程丽告诉你的?我老婆现在好的狠,闲着的时候还去地里干活呢!。”
“干活?”我开始觉得挺疑惑,司徒空的小鬼是需要人血的,在郑龙家供养,必食用女主人的精血的,但听说他家孩子身体依然不好时,我说:“如果你信我,可以让我去看看,万一我能救的来呢。”
他嘲笑我年级小,又说我糊弄糊弄普通人还行,糊弄他就太嫩了。
为此,我说:“学无先后之分,如果救得了,那你就放了我,若是救不了你再杀了我,最终还不是由你说的算。”
周围也有人劝说郑族长,再者由那喜欢程丽的小伙子帮忙劝说,郑族长算是答应了我的要求。待我被人拖出臭水沟,精气神虽说很足,但模样也确实很狼狈了一些,重新脚踏在陆地,晒着头顶上的阳光,觉得无比的舒适。因为陆地与水,同样也是象征着阴阳区分,就像是路上的生物无法生存在水下,水下的生物也无法长期生存在陆地一样。
清晨看到我身体散发五色光的男子,他将自己衣服脱下,上前递给我:“小神仙,我这儿有衣服,你换一件吧。”
“不必麻烦了。”我摇摇头,为了显露自己,当时便手掐法指,激发体内纯阳,皮肤灼热将湿漉漉的衣服在极短的时间内变得干燥,甚至连那些污浊的臭气也同样被灼烧一空。
要说四周过来围观的,咋说也有二十人左右,包括那郑族长同样被这一手镇住,紧接着他对我也不像最初那么倨傲了,路上我问了大毛,郑族长说被程家人给留了下来。算是让我放下了一桩心事,跟着人群,我又回到清湖沟的村子里。
可这一进了村,就见迎面走来了丧葬队伍,为首中年人扛着个魂幡,最前面有阴阳先生帮着喊魂,左右还有人吹着唢呐演奏哀乐,看排场倒也挺气派。
身边的老百姓议论,有人说:“哎,老李真是可惜了,挺好个身体,咋还说没就没了。”
“是啊,真是邪了门了,这个礼拜都死了四个了,还都是平时身体特别好的人,就老李昨天还与我下棋呢,今天人就没了。”另外一人说。
但这不算完,与送葬队伍错过身后,又见到一位五十岁的妇女急忙忙的往村外走,郑族长就问她这么着急干什么?
那妇女说:“家里的牛都生病了,我老伴急火攻心抽了歪风,现在躺在床上起不来了,族长你快别拦着路了,我得去找大夫和兽医啊。”我们让开了路,那妇女还嘀咕着:“真是邪门了,昨天还好好的呢。”
我心里忽然有了一丝明悟,自语道:“人死畜亡,那接下来应该是井干,随后是怨鬼入宅,家宅不宁,使得人性格变得古怪,恶意被激发,互相残杀,直到自取灭亡。”
“你说什么?”郑族长碰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