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人说:“对啊,到了咱们兄弟的手上,铁人也能给他炸出二两油来,您就放心交给我们。”
我不想让他们这些普通人过多牵扯到了玄门之间的恩怨,也就没接受二人的提议,就当我盘问老道士的时候,阴阳道童居然化为了黑白二气直冲蓝天,恰巧此时飞过两只喜鹊被二气融为了一体,而后喜鹊又在湛蓝的天空之上盘旋了几圈,冲着我的方向叫了几声,便不甘的向着东北方向飞去。
眼前这俩人我是绝对不能放的,所以就想着把他们当筹码,一同先带回清湖沟再说,与阿图沟通了一下,让他们俩人将对方的衣服拧成绳子, 再将老道士与养鹰人绑在一起,最后我们三个骑着驴,牵着他们俩往清湖沟的方向走去。
阴阳道童的尸体依然躺在河边,这二人不是兄妹,却冥冥之中为了彼此而生,他们同生同死,命运是绑在一起的,所以说,二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是无敌的,可若一旦分开,其实也就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
踏着青青绿草,但当我们骑着驴走了许久,直到穿过一片密林,眼前的道路也开始变的熟悉,随着高耸入云的梧桐树出现时,遥遥望去,可见郑龙等人聚集在山下还没有离开。我们三人不由加快了脚步,十几分钟过后,距离他们也就有十几米的距离,见郑龙抱着熟睡的郑飞羽一言不发,再看他周围伤残的同伴,我觉得他可能是心情不太好,所以也就没太当回事。可意外也同时出现了,原因在大毛在距离前方不足十米的时候,它开始焦躁不安,身躯也是前后不定的左右徘徊,任凭我怎么催它,还是不肯向前一步。
知道动物是有灵性的,我就问郑龙:“老郑,怎么了?”
郑龙抬起头,与他对视的一瞬间,我读懂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害怕”。可他们周围是一片空地,当下既无树木遮挡,也无草丛可躲,所处的地方很像是普通的草坪一样,所以就算有埋伏,有怎么可能会设在这里?
我下了驴,身旁二人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待我向前走了几步时,大毛突然咬住了我的衣服,说什么也不让我过。于是我又问了一句郑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那郑龙再次与我对视,他的神色慌张,显得有些惊魂未定。忽然间,我身边的阿图并没有当回事,他刚走向了郑龙时,发生了极其震撼的一幕,只见他一脚踩过去,地面上‘嗡’的一声,飞起了数不清的绿虫,这些虫子像极了臭虫,但却长着锋利的獠牙,数以万计的虫子一窝蜂的扑向了阿图,仅仅在几个呼吸的功夫,阿图连一滴血都未曾流出,便被那虫子啃食掉了脑袋上所有的五官皮肉。
此时那郑龙才慌张的大喊:“快跑啊,有人来了!”同时他护住了胸前的郑飞羽,然而那些数不清的虫子向他们父子飞去时,郑飞羽怀中的梧桐叶发出了一道金光,像极了昨日在夕阳下,梧桐叶散发出的余晖。淡淡的金光驱散了毒虫,然而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手持纯阳剑以‘仙人指路’打过去,可除了烧死少量的以外,却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效果。
我身旁的那名小伙子,因没有受到梧桐叶余晖的庇佑,他也在这次飞虫突袭的过程中化为了白骨。而后,百米以外的距离,走出了一名身穿绿色布衣的五十多岁男子,那人有着白色的眉毛,长得尖嘴猴腮,皮肤很黑,他双手背负,神态倨傲,显然这些虫子就是他所控制的。
毒虫遮天蔽日的向我扑过来,它们所过之处,不论人畜皆化为森森白骨,大毛与绿虫僵持时‘阿厄阿厄’的叫我,可是唯一例外的毒虫并不咬养鹰人与那名道长。现在形势危险万分,随着那绿衣服男子的越靠越近,毒虫的飞行速度以及凶狠度就越强,每只虫子有大拇指的大小,可尖牙却占据了半个身子的长度。虫翅膀震动的嗡嗡声像是催命的丧钟一样,任凭我如何以纯阳剑来阻挡,却始终杀之不净。
当我准备逃跑时,正巧那茂密的梧桐叶遮挡头顶上的太阳,而后昨日的女人声音又一次传递到了我的耳畔,女人惊奇的问:“你爷爷是不是叫李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