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诚得知了消息后大怒,第二天坐车赶往黑龙江,风尘仆仆的赶到了青年的家,没等进门就发现他们家门外聚集了很多人,一打听才知道,一诚晚来了一步,两个小时之前,青年将家里的门反锁了,他手持柴刀砍死了自己的父母、姐妹、兄弟、晚辈,一共九条人命,均被他莫名其妙的杀死。
尸体被抬出来时,村里的老猎户看到院墙外有着一只又肥又大的黄鼠狼,正发出拟人般的大笑,那老猎户觉不对劲儿,便赶忙取来了弓箭将黄鼠狼射死。
一诚说他受到强烈的刺激,这种刺激完全不亚于当初父母被狼妖所吃的感受,可是狼妖已经让他杀了,妙音上师常年的佛法劝说,已经让他放下了许许多多的仇恨,可青年全家十几条人命,再次点燃了一诚的怒火。
那天一诚找到了老猎户,将黄鼠狼的尸体要了过去,以佛法拘魂,将已经散掉的黄鼠狼魂魄招了回来打入北塔镇压,让它时时刻刻受到佛火煎熬,也是在那一天,一诚与老猎户合作,去了一所叫‘琳琅山’的林场,布下了四尊佛塔,辟谷降魔四十九日,将整座山凡是诞生灵智的妖邪一并诛杀。
听他陈述完,我忽然觉得有点理解了他的偏执,是啊,人性无常,何况妖孽了,那全家的十几条人命莫名其妙的惨死,改变了他的观念,促使一诚变为了铁血神僧,以及现在名气十足的疯和尚。
以我见解与阅历,还无法给予一诚完美的解答,并且心结是由他自己种下的,那也只能他自己去解,任何人也无法帮助。
他长长的呼了口气继续说:“我知道很多人要杀你,包括我师傅也要杀你,密宗要杀你,这一切是因为圣女的苏醒必然会带来一个大的时代,你便是拦在时代洪流前的一块儿石头,但是,直到我确信自己是否做错之前,任何人也不能伤你,哪怕我师傅亲自来,也不行!”
一诚坚毅的眼神,像是在告知我他的决心,在我心里他就是个疯子,因为对诗雨的好感,让他可以自断一臂,甚至放弃了佛国的召唤,修佛至今那心中所有的执念,均是为一个情字,所以一诚他根本做不到四大皆空,说到底也不过只能算是一个没有头发的修行者。
“好吧,我要去坝美,你去么?”我说。
一诚松开了驴的缰绳,不喜不悲的说:“你去哪,我就去哪。”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有点像电视剧里那种男女搞对象时那种誓死相随的执念。我拍了拍驴:“你也看出来了,这驴只能容纳一个人,它的速度很快,六百多公里的路途,要不然你先坐客车去?”
一诚摇摇头说:“不必麻烦,在你来之前我为前面货运站的一位司机讲经,他应我要求,已经开始遵守居士五戒,供我为师傅,我可让他开车送你我去。”
“不行不行。”我连忙摇头,严肃的说:“人家车不废油啊?咱们能不麻烦人还是不麻烦人,这年头谁赚点钱也不容易,他又不欠咱们的,凭啥拉着你我?”
一诚显然很不理解我说的话,他说:“我为他讲经,让他消除业障,供养师傅也算是弟子功德,有何不可?”
“凭啥!”我又被他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