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远山这句话过后,眼前的苍翠青山与那滔滔洪水像是玻璃一般炸裂,转眼间梦境成为了粉碎,我在梦境回到了现实,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一排洁白的大牙,熏人的口气扑脸,我赶忙翻了个跟头,躲过去一看,面前原来是大毛!
身旁是涓涓溪水流过,茂密的植被遮挡了林间小路,四周荒无人烟,只有大毛在一旁盯着我,时不时的它还蹲下身子喝几口溪水。感受阳光,此时应该是上午,回想梦里的经过,我被凶阵击伤,怎么现在会被大毛给救了?
我虚弱的站起身,说:“你在哪救得我?”
大毛‘阿厄’的叫了几声,驴脸的茫然让我很无奈,这一刻我又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对驴弹琴,可是,刚刚四凶兽托起的青铜馆,星罗密布的龙血石,黑白锁链汇聚为太极扣,每一样都在告知我刚刚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我晃晃悠悠的到了大毛的身边,翻身上驴,身体觉得无比的虚弱,我说:“带我回去找大家。”
趴在了大毛身上,它带我离开了山林,这一路我的脑袋始终昏昏沉沉,不多时便沉沉的睡去,等到回村子时已经在下午了,进了宅子,发现托桑达、杨兴河、高虎他们都在,几人把我团团围住,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询问,我才知道自己已经消失三天了,甚至大家都以为我出事了,不过很幸运是我还活着,不幸的是我得了一场大病。
高烧时,我最高温度已经达到了四十一度,坝美医疗条件有限,高虎提议要把我带回城里,但我始终坚持不离开这里,杨兴河通晓医理,他给我配了几副药,可效果都不是很大,昏昏沉沉的我梦到了好多人,从学校到社会,每一个人都活灵活现的在我脑海里过了一遍。
奇迹是在第八天,我突然间病全好了,什么事儿都没有,身体好的与没得病之前一样,杨兴河还给我把了脉,说他也搞不清楚我这是什么病。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在阴阳行当里称这病叫做邪病,四尊凶兽的煞气破了我的护体阳气,进而伤了我神魂,这在老百姓口中,意思就是被邪东西给撞到了,吃药是不会管用的,一种方法是焚香烧纸求神明帮忙摆平,另外一个就像我这样,干挺着,等什么时候挺过去了,也就好了。
病好了那天中午,大家吃完了饭后集中在了我的房间,之后我将村子是八卦图布局的事,以及四凶兽,青铜棺,太极锁扣的事情一并详细的与大家说了一遍,听我说完,我们的将目光看向杨兴河,此人的见识已经令我刮目相看,身为杨氏的族人,对于风水阵法他有着绝对的权威性。
杨兴河沉默了半晌,像是思索着什么,之后他说:“张师弟,你说的阵法我前所未见,四凶兽本来是风水禁忌,没有哪个地师能在立下凶兽后,还会安然无恙,凶兽面前燃烧的油灯,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是凶兽的命灯!”
“命灯?”我倒抽了口凉气:“难道说那四凶兽是活着的?”
“我不知道。”杨兴河摇摇头,继续说:“但我想,哪怕不是活的,多半也是有着凶兽凶灵被拘禁在青铜内,像风水术在阴宅上所使用的寄灵术相差不多,可你又说黑白锁链缠绕铜棺,它让我很感兴趣,而且自从入了村子罗庚方向乱掉,于是我让修缘查了一下村子的布局。”说罢他指向修缘,示意他继续说。
“师傅,我去村里查看了一下,乾坤离砍震艮兑巽这八个方位均逆行而为,离位属火,但却是水塘的位置,坎位属水,建立了一间烧砖厂,包括震位那里设立了一栋最高的建筑,逆乱了八卦阵的布局,包括其他几处也是一样。”杨修缘说。
杨兴河说:“师弟,你怎么看这村子的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