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房间里一共多少人,我并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些人肯定一个也活不了,道教虽说提倡吃素,可从不反对人杀生吃肉,但是哪怕屠夫杀牛,都会事先将牛眼罩住,过年杀猪也会给猪一顿饱饭,所以说,你杀可以,但也要分怎么杀。
进屋子之前,我们四个将小猴子的尸体连同母猴埋在了土里,回去时还特意看了眼杨兴河他们的房间,只是门窗紧闭,看样子走风水还没回来呢。等回到房间,我这才发现大家居住的环境不是一般的差,屋子里只有一张堪比东北土炕大小的低矮木板床,以及一层薄薄的褥子。
我们四个坐在床上一商量,决定明天再次找吉布探探底,实在不行准备以术法摊牌,反正大家都是修习术法的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但就在我们进入梦乡以后,这间宁静祥和的村庄里发生了一起特大的凶杀案。
等第二天早上刚起床,听见屋外的声音特别的嘈杂,大家一同出了门,充足的氧气扫尽了我这几日所有的疲惫,可再看院子内已经聚满了村民,听着四周人的议论,我才知道,原来大家不是不懂汉语,只是有时候不说而已,甚至有一些年轻人始终都在用汉语彼此进行着交流。
村里的治安队在对面的房间抬出了六具尸体,以及一名痴傻的精神病,仔细看,那不正是昨晚丢掉小猴子的青年,此时他已经不会直立走路,出了门便始终半蹲着身子傻笑,时不时还犹如西游记了大圣爷那般挠几下咯吱窝和脖颈,一言一行像极了猴子。
再后来房间陆陆续续的有几名小伙子从屋内被人往屋外抬尸体,我数了一下,一共七具尸体,四男三女,一个不剩,每个人都是被利器砸开了天灵盖死亡,而凶手则是那精神病的青年。
案子没有任何悬念,就是一起普普通通的精神病杀人事件,这青年敲开了每具尸体的脑壳后,把脑浆聚拢到了一起,据说被抓的时候他坐在脑浆上傻笑。
最出乎我意料的还得是一诚今天的表现,从前的他,根本不会管你谁是谁非,只要人与妖兽,那必然是妖兽的错,可他此时居然可以做到袖手旁观,也算是一种即将放下偏执的一种进步。
我特意又去看了一眼,杨兴河的房间,还是没人,像我与爷爷以前走风水也经常会露宿野外,这种情况倒也觉得有什么奇怪,等高虎我们三个准备再去吉布家再探究竟时,一诚却要留下来超度死者。
很可惜今天损失了他这么一个强大的战斗力,但我想以我们三个高手的实力,即便老头隐藏实力,我想也不至于会把我们三个都灭了吧。
出门后先去了村里的饭馆吃了东西,等我们几个雄赳赳气昂昂准备兴师问罪的时候,那杨修缘跌跌撞撞的自远方跑过来,随着距离不断的拉近,我发现他好像是受伤了。
我快走了几步迎上他,杨修缘见到我时便体力不支的坐在地上,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师叔快,快救救,快救救我师傅!”
“杨师兄怎么了?”我赶忙追问。那杨兴河可是我为数不多尊敬的人,他舍小义而逐大义的思想与大师兄不谋而合,而我也将对大师兄的感情有一部分影响了我对杨兴河的态度。
杨修缘说他们一直都在山上搜索灵穴,可昨天下午的时候,晴空打下一道雷,正好落在山林之中,杨兴河掐指一算,说是有灵穴现世,于是带着他们两个追过去。
结果刚到了地方,杨兴河很遗憾说发现的并不是龙巢,可也算是难得一遇的宝穴,名字叫做‘孤狼吞月穴’,得此穴的人注定一生孤独,不过能让穴主在任何的领域做到极致,尤其对于玄学的人用处最大,因为多数人犯了五弊三缺,这孤狼吞月的影响自然也微乎其微。
可是,没等杨兴河讲完呢,突然来了五个人,见了面对方一句话没说,上来就掏出长刀要砍他们,郭钟毅不通武技受了点伤,但杨兴河很厉害,与对方打了起来,就当眼看快赢了的时候,对方五人当中有人居然丢出了三枚金片,正好打在了杨兴河的身上,一瞬间局势扭转,那杨兴河口吐鲜血体力渐渐不支。
而杨修缘则是他师傅在殊死搏斗中,为他争取来的一线生机。
杨修缘语气急促的继续说:“师叔,就在临出山林的时候,我听对方说话,好像他们是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