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第一次说出威胁他人的话时,脑海里首先想到的是阿莲,因为她真的很奇特,甚至奇特到让人无法摸透她的心思,连我与她接触这么久了,除了她主动与我交流外,我很难再对她更进一步的了解。
尤其那满屋子里的瓶瓶罐罐,还有昨夜她房门前守护的黑壳甲虫,连我看了心里都是有点毛毛的。
姜超果然犹豫了,他主动放开了手,连同其他几人也再不敢有丝毫的‘挽留’,毕竟阿莲对他们的震慑力实在太强了。
我一个人借着月色,溜溜达达的回去草堂,可路程实在有点太远,最后没办也只好奢侈的打了出租车。至于那老鳖的尸体,被我以八道火符激发热量,使它热量自老鳖体内向外灼烧,直至最后化为灰烬,我的态度很简单,他要想要尸体上的宝贝,那是门儿都没有!
等到了草堂已经后半夜了,如往常一样,三楼的灯还是开着的,虚弱的回到房间,将沾了血的衣服脱掉,桌子上依然为我准了一碗面,等我上前摸了摸,面居然还是温的。
照这么看,阿莲应该也是刚刚休息不久,感动的把面都吃了,回到床上再次倒头就睡,诛杀老鳖的这件事儿,我是看明白了,谁也别说大家关系好不好,绝对的利益面前,哪有什么伙伴不伙伴的。
早上起床,阿莲将我的衣服拿出去清洗了干净,我知不觉的竟然在北京呆了一个多月了,白天没事儿我在档案室里找到了所有门派的联系方式,于是我以国家的名义挨个打了电话通知开会。
其中打到堂门时,对方显得非常不自在,至于道门是由于玄虚道长的死,已经变得松散,大家都是各忙各的,没人掺和乱七八糟的事儿,联系南方一代巫师较为吃力,简而言之,我打了三天的电话,光话费花了我一二百,定准在八月十五统一来到‘宁安街38号’开会,如果不来了,那就以邪教论处。
别管我是不是光杆司令,可对那些个深山修炼的人来说还是比较有威慑力的,何况我在电话里还特别表明了,大家必须自备食宿,以及往返车票,避免万一他们来百十来人,那把我卖了都不一定够。
现在也别考虑个人仇恨了,荒古异族的目的是二十四龙巢,我手里有一个大清龙巢,只要我不显露出来,累死它们也猜不到在我这儿,但咱们也得早作打算,如今距离中秋节还有不到两月的时间,每天我的日子也很单调,除了画符就是练习毛笔字,可令我奇怪的是老王头怎么回家好久不回来了?于是我给他打了个电话,得到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那天他儿子结婚,老头贪杯多了点,回家一不小心中风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鼓励鼓励他儿子多多照顾老人家,但电话还没撂,就听到有女人叽叽喳喳的叫骂声,心里对老王起了同情心,看来他的命确实挺苦,毕竟一个女人如果对自己老爷们张口就骂,那她对他父母的孝顺指数不足百分之十,并且出轨率却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
原本平静日子还是随着一个电话打破了,电话是高虎打来的,刚想和他逗逗闷子,结果高虎第一句话说:“大宝,不好了,出事儿了。”
“你怎么了?什么出事儿了?”我紧张问。
高虎说不是他出事,而是坝美村出事儿了,昨天托桑达来到昆明找到他,俩人约定一起去坝美拜访吉布,继续托桑达的求学之路,然而他们刚刚水洞时,却发现水面上飘着尸体。
起初二人以为是不慎落水的人,便将尸体打捞,结果等他们出了洞口,发现那具尸体上长满了黑斑,第一反应高虎说他以为村里闹了瘟疫,想要报警,托桑达拦住了高虎,他说这斑称为‘尸斑’,并且死者皮肤被挠的已经烂掉,显然尸斑是提前长出来的,他怀疑有人给村子施了邪法。
俩人继续深入,大白天的发现村子变得死寂沉沉,村子了榕树已经枯萎,随处可见有人家举行葬礼,二人随着继续深入,结果去了吉布的家,可进了门却发现吉布被吊死在了家中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