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微风轻抚,干净清爽的蓝天万里无云,已经被关了两天,距离与松井建安约定的日子越来越近,在我心底,非常不愿意与他失约,回想他萧索的背影,令我仿佛回到了他与爷爷相遇的那个战乱年代。
不可否认他的的确确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哪怕爷爷已经去世了,却还要去坟前祭拜,长呼了口气,必须要尽快解决鲁家沟的事情,如果鲁家的族长听劝,我想办法留他们一族,如果执迷不悟,也只能是自取灭亡了。
被领着回到了宅子,中间的雕塑正是男婴的阴茎位置,拦在我面前的障碍也是鲁班的雕塑,有它在,匠门才没有完全灭亡。
还是热热闹闹的一屋子人,不过在鲁班雕塑下躺着四五个青年,这些人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眼睛连眨都不眨,乍一看我以为他们是假人呢。
病患的家属有许多人皆跪拜鲁班雕塑,人们也是该上香的上香,该磕头的磕头,更多的还是哭着哀求祖师爷显灵的,很短时间内,让院子内显得极其的热闹。
有人议论说,“祖师爷自从救过一个人后,就再也没显灵过,是不是不管我们了?”
另外人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要是继续这样下去,鲁家沟的人都要死绝了,前几天阿德试过逃离村子,结果刚刚翻出了山沟,人没走几步就没了,同行当中有人走的慢,垫后瞧见了这一幕,若不是撤回的快,都得死。”
“是诅咒!”我大声的喊的一嗓,令热热闹闹的院子瞬间安静了,人群的目光看向我,此时三名老者还没出现,趁着机会,我继续喊:“这是鲁班的诅咒!鲁班有奇书,观者必犯五弊三缺,今日你匠门劫祸,就是受到了诅咒!”
“放屁,死的人又没学过鲁班书,和诅咒什么关系!”有人反驳。
我继续说:“你们敢保证你们的先祖没有学过么?”
这一句话出口,没有人再过多反驳,人群安静了下来。突然,大院后的正房走出来四人,正是之前我所见过的匠门族中长辈,四人走向我,面色阴沉,其中高个子老者怒道:“张大宝,你别想着跟我们耍什么花样,我们问过景师傅,拆房重建不会解决鲁家沟的现状,还有这条商业街建造的也没什么不妥!”
眼神没有丝毫的逼退,任由锁链将我捆绑,矛头直指向风水先生,我怒道:“如果你说我说的不对,那你倒是说说该如何解决?”
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穿藏青色的连体儒生长衫,八字胡,脸颊消瘦,口小、鼻尖,眉骨很高,眼睛又细又长,眯着的时候仿若有寒光闪现,他脚踏黑色布鞋,单手握着罗庚,表情平淡的与我对视。
想赖彦泽当初死在了云南,虽说是因为玄虚道长而死,但怕就怕在此人颠倒事非,将责任赖到我头上。
他主动与我打招呼:“你好,我叫景奇方,风水大师赖彦泽的三弟子。”
我没搭话,摆明对方是敌非友,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同样我敢保证景奇方绝对不敢乱说话,我们都知道这天地灵穴的反噬极其厉害,除非双方有什么过命的交情,否则没有任何一位风水师傅甘愿帮助他人去背下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