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夏玲珑不停的重复这句话,空中的声音又一次急了:“夏玲珑,到底李远山在哪!”
突然,夏玲珑将头抬起,目光竟然与我有着一次交汇,神态直击我心底,感觉她就像是能看见我一般,歇斯底里的大吼:“我、的、孩、子、没、有、了!啊!”,她身体拼命摇晃,空中巨龙被她强大的力量拉拽着有些晃动,行刑的壮汉见势不妙,拿起了鞭子开始加快频率的狠抽打,每一下,夏玲珑白皙的皮肤上回留下一大块儿的血痕,电光若现,顺着锁链贯彻他的全身,鲜血依旧向外流淌,可夏玲珑腹部的位置已经被血水所浸透,凄惨的样子连我看后也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难以想象,她竟然是被折磨流产了。
她歇斯底里的怒吼中流露出了一种愤恨,突然只觉得一激灵,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过了不知多久,我渐渐有了意识,本来吧,以为自己会在梦中苏醒过来,可等坐起身的时候却傻了眼,面前是一片银色世界,白雪皑皑,群山巍峨,高山顶峰透过云霄如同大鹏展翅雄飞而起,低处俯卧延绵又如同猛虎俯卧,我打心眼里发誓,哪怕走风水所见的名山大川都比起它来都显得矮小,包括泰山以雄壮著称,比起它来却谈不上雄壮二字。
苍莽山脊延绵千里,松柏古树林立,我非常渺小的站在群山之间,原地转了一圈,我不过是在龙宫睡了一觉,可是这他娘的到底是哪啊!
“有人么!”回音许久不散。
没人应答我,可是这是梦啊,但这梦也太奇怪了,我给了自己俩耳光打的特别疼,又走到一株大树前,以树杈子划自己的皮肤,鲜血一点点的流下来,然而还是没醒过来。没道理啊,梦中自残只要是能见血,肯定会醒过来的,我叩齿、握拳、口念道经还是一丁点的效果没有。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大山,面前有一条小路,地面上的绿草显得生机勃勃,感觉等在这里也不是那么回事,索性,我大步走了过去。
穿过草地,草蜢在绿草间跳来跳去,它带给了大山生机,可是,春虫明明无法走过冬季的才对,我继续走,地面的绿草长了鲜花,红的、黄的、蓝的、争艳开放,心里有些奇怪,但等我一回头,冷汗流了下来,身后竟然没有路了,这不是说路坏了,而是彻底没有了,黑洞洞背后好似被吞噬了一般,只要我回过身迈步,妥妥会掉进万丈深渊。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鲜花开放再到凋零,草木翠绿再到枯黄,一片草坪令我仿佛走过一年四季。突然,一阵寒风诡异般的吹过来,我觉得血液好似都要被冻僵了,双手抱肩,身体微微蜷缩着,真的冷的要命。
风,越吹越大,开始每向前迈一步都变得无比艰难!真冷啊,从来没有做过这么难熬的梦境,哪怕是做噩梦,当在最煎熬的时候,肯定也会醒过来的,然而现在却是一直煎熬、煎熬、在煎熬。
不知为何,白茫茫的世界忽然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气,我到了一处死胡同,面前是高大的山崖,除非爬过去,否则是无路可走的,然而,当我不明所以的时候,面前不足百米的位置有一样东西进入了我的视线,它是一把黑色长剑,半个剑身插在地面,这让我的心如被重锤砸击,因为它竟然是北斗剑!
我开始扫视周围,薄薄的浓雾遮挡,导致视线有了阻挡,可当仰头仔细观望时,却被眼前的一幕带入了以前的梦境,曾几何时,我在梦中看到了一座元始天尊的雕塑,没错,它竟然与面前的一模一样!
忽然,一名身穿道袍的男子在空中坠落,他狠狠的撞在地面,‘砰’的一声,大地被砸出了一个深坑,但仅仅不到半分钟,那个人又一次爬了出来。
男子的背影伟岸,他单手扶着那把北斗剑,双膝跪地大喊:“师尊,玲珑怀了我的孩子,我求您准许徒儿去救她!放我过去,徒儿真的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