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确有此地就行了,否则真不知道那些混蛋是以什么手段拉着上山,万一山不在东京,要找可就麻烦了,想起监控器中变成我的脸去作案行凶的人,他先是令我蒙受冤屈,接连丢了游方,又丢了白伍,如果不杀他们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
何况,我还担心,既然他们能模仿我的脸,会不会还利用这张脸做别的坏事儿?
日本我不熟,让雪惠帮忙开车带我去。趁着夜色,我们再次启程,现在只要是我俩待在一起,她都会抓紧一切时间教授我日语,有时还会用日语和我交流几句。
直到了郊区时,雪惠停了车,她给我指了指远处:“山顶就是你说的宅院,前面不通车。”
下了车,没错,面前大山多有古树遮挡,看起来非常有原始森林的味道,扫视了一圈,望着山下掉落的枫叶已经没过了树根儿,我攥了攥拳,新仇旧恨是时候算一算了,身旁的雪惠主动要求陪我一起去。
我摇摇头:“不了,你老实儿在这儿等我就行了,别乱跑,否则等我回来找不到回去的路,丢了怎么办?”
“你语言不通,就算去了又能怎样?”她说。
我脱了外套,简单活动了下身体说:“谁说去了就一定要说话?”
“不说话你想干什么?”
“杀人喽!”,话音刚落,我一步窜向了大山,奔跑在漆黑的森林里,禹步二十七迹的灵活展现的淋淋尽致,如鬼手般的枯枝摇曳,强风在我耳畔呼呼的刮着,山里许多猴子也被吓得四处乱窜,没过多久,我到了山顶,眼前依然还是我曾见过的古朴院落。
今天来就是为了打架的,二话不说,我冲过去一脚踹中了大门,‘咣’的一声,木门粉碎,眼前的一幕却令我大吃一惊,宅内蛛网遍布,长廊的凉亭破烂不堪,甚至多间小屋也已经连房顶都被雨水所冲塌,院子内除了几只野猫钻回了破房子外,此地好像已经荒凉了好久没人住过。
不对啊,我不到一周前才来的,就算是破败也不能破败的那么快?小日本虽然会妖法,我觉得怎么也不至于能躲得过可以看破虚妄的阴阳眼吧?
院子内有着山里幽魂飘飘过过,他们却都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于是,我开始沿着屋内走,穿过长廊,又到了那个叫香奈子的居所,推开了门,屋内烟尘弥漫,感觉至少得有个几年没人住过了。
妈了个鸡的,想我堂堂阎王爷,难不成还撞鬼了?
不过,我在小屋发现了熟悉的东西,中央的位置摆着泥塑的圆缸,这不是正是第一次进来时所看到的鱼缸么,现在圆缸虽说表面布满了青苔,可没错,纹落都是一样一样,当初缸内清水中的两条金鱼令我印象很深。
心里对九菊一派有了警惕,他们确实太邪了,竟然可以避过阴阳眼,我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然而,当走到鱼缸近前,向下观望时,惊的汗毛竖起,因为缸里居然有着一个人头,更为不可思议的是,它居然还与我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仔细检查,发现脸皮是包裹在一个圆形的木头上,五官轮廓皆有刻意雕琢,头顶缠绕着一节红色麻绳,当我伸手要将头部拿出来的时候,突然,身旁有人推了我一下,我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心里大惊,是谁?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身旁,一回头,来者身穿黑色夜行衣的,面部戴着黑色口罩,我脱口道:“忍者?”,对方没理我,而是拿着一把刀狠狠的扎在了石缸里的木头人,鲜血瞬间呲出很高。
怎么可能?好好的木头人居然会喷血?渐渐的,那个与我一模一样的木头人变成了一只黑色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