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行,何况,我不知道这世间到底有没有阎罗殿。”
想起熊扎的掉头皮的模样,难道说她是想夺取他人精气,以求早日化成厉鬼?不过看她模样柔弱,也并非是什么大凶大恶之人,若是厉鬼,煞气未免太轻了一些。而茅山术最重因果,对阴魂看的也不会像是神霄派那种一棒子打死,认为一切鬼魂都该死的心。长叹了口气:“你放心,有的,善恶自有评判,十八层地狱为人伸冤,去了阴曹,我一定会给你个说法。”
“你?呵呵。”女鬼笑了,模样很惆怅,她又说:“你离开吧,我快成功了,等报了仇以后,我自然是会走的,而且,已经等了七年的时间真的很久了。”
如果是茅山道士,那我肯定不管了。可既然身为阎罗王,总得有个规矩和说法吧,不过,女鬼损了熊扎的七年阳气,真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若是有能力报仇的话,干嘛非要等到这么久?
怎么说,人家也不听。就这样的女鬼,还有点让我没辙,她要是凶巴巴的对我动手,事情还真的就好办了。我说:“那这样吧,你离开熊扎,毕竟老太太那么大岁数了,儿子打妈,不孝啊。”
“其实,我正打算走的时候,你却来了。”她抬起头,目光很忧愁。
坦白的说,女孩儿长得很漂亮,长发,精致的五官以及匀称的身材,虽不是倾国倾城,但放在大学校园,恐怕也是众星捧月的女孩儿。
我一想也好,走就走吧,反正早早晚晚还是要回归阴曹,大不了等他报完了仇再一起算账也不迟。问他什么时候走?女孩儿说一会儿就要走。可等我问起她,到底在她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可谁知人家竟然不说,没辙了,谈话就此结束,于是,我用顶针打碎了玻璃,上身的仪式算是结束了。见鬼的眼睛还在,看那女鬼飘飘荡荡的走向正门,拦鬼阵的作用让她出不去,为此,我将阵法破掉。
她并非厉鬼,想要害人恐怕还不够,真不知道七年来她都干了什么,看着女鬼离开,好奇心促使我跟了出去,一路相随,我们穿过树林,在野外走了好久,不知是不是女鬼故意等我,我们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着不足十米的距离。
就这样,走到了大半夜,到了老百姓聚集的寨子,随后,女鬼飘入了一户人家,仅仅片刻的功夫,屋内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怪不得七年来,女鬼没有戾气,原来这么多年她一直是在稳魂,通过人的精气滋养自己,可以让魂魄有投胎的本事,刚刚入了孕妇的体内,抹去原本来坐魂的婴灵,自己借胎重生,保留了生前的怨气,此婴可称为‘怨婴’。明明自己什么都会记得,却不敢对任何人说起,如果说了,就会有被鬼差发现的可能,直到有一天长大,然后用自己手段来报仇。
唉,不管了不管了,一报还一报,七年的隐忍恐怕也不是寻常的仇恨,为道者不就是为了扶正阴阳因果么,阴曹地府是报应,现世凡间也是报应,既然如此,何必执着呢?转身摸着山路重新回到久赖寨,夜路漆黑,回去的时候手电筒还不亮了,废了挺大了力气才摸回了原路,距离寨子远远的,就看到那里有冲天的篝火,红光映满天,很奇怪,这是搞活动么?可是,我分明记得自己走的时候还没有呢,不抓程胖子了?
快走了几步,可当眼前的视线渐渐清晰过后,篝火的前方立下一根粗大的木桩,上面还绑着一名长得黑漆漆的胖子,他赤着全身,下半部分仅有一块儿破布遮挡,皮肤黝黑,乍一看好像是非洲人,可五官轮廓也不像啊,难道是摸了碳灰?然而,距离越近,我越觉得胖子眼熟,尤其在看到那桀骜不驯的眼神时,我傻了眼,这。。。这不是程胖子么!
他好好的怎么被抓了?白伍呢?俩人不是在一起的么?大火熊熊燃烧,许多青年男女围着篝火拍打着手鼓,更为扎眼的是人群中竟然还有一个人头戴着牛头骨,迈着舞步,又摇摇晃晃着铃铛。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认出程胖子肉灵芝的身份?打算烤着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