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我将小船放置于水面,随着水位渐高,跑到大门口的位置推开了门,喝了口白酒含而不吐,待小船飘飘到了门前怎么也过不去,于是,我张开嘴猛的突出酒水,再以打火机调整火苗配合,一口火龙喷出。
大喊道:“火龙送行,天河上路!”
此话一出,小船果然离开了家门,接着,它燃烧起了火苗,渐渐化为灰烬,在兜里拿出了一沓日元点着了,望着面前不散的黑烟,我平淡道:“有时候,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这么做,你们会更惨。在小日本的地面就不给你们烧路通宝了,这是日元,应该也足够你们投胎用了。”
钱渐渐的燃烧,待火苗燃烧旺盛之时,我随手把一把钱撒向了黑烟,头也不回的转过身,没错,以当前的情况来看,我所能做的…只也有这些而已!
杀了人,完成了任务,但对于当前日本神道教对我的态度来看,这并不是我奠定地位原因,所以,恶人的角色仍然继续,在我们刑检司的眼里,所谓的叛徒有很多种,比如以公谋私,杀害门派兄弟者皆需除以极刑。
如往常一样的去投资公司上班,第二天,伊势神宫派人过来,他叫‘真司’,在神官的品阶上与我一样,都是正阶第三等,如果要当明阶的大宫司,需要从三等升一等,第三等为学识,必须通晓日本诸多考试才可晋升,二等为术法,需要达到大宫司的水平,三等为德行,考察三年合格过后才可晋升。
所以,在神道教想要升官是非常非常难的。
程胖子作为我的贴身保镖在九菊门内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何况,日本的妖怪比较多,他一个太岁神,在人家的眼里的确是成了精蘑菇。
彼此打了招呼,真司说:“司命大人前几日处理叛徒的手段已经被上层所知,宫主很满意。”
“过奖过奖,在下职责所在而已。”
“此次前来,宫主想让真司向前辈请教几个丹道问题,炼精化气以后,若是餐风饮露,那该如何滋补五脏六腑?”
我说:“五脏为阳,六腑为阴,炼先天精血化气雾,与心火相交,水火相容,推动脏腹阴阳,首先还是需要感知体内的经脉,如若经脉不通,则精气无法流转与全身,阴阳不和,自然人会感受到饥饿。”
真司恍然,对我再三感谢,于是我们俩在办公室里交谈了许久,当然,多数都是请教中华丹道,在华夏的道教与禅宗有着一样类似之处,便是讲究以顿悟证道。
论语中讲述过一句话:“朝闻道夕死可矣。”其中便是对顿悟诠释。
从中午一直聊到天黑,小日本对中国的文化的渴望如同狗见了带肉的骨头,那种眼神里冒着的精光好似山中觅食的饿狼,事实上,华夏人就像是躺在蜜罐子、含着金汤勺、戳手可得金银财宝的环境中成长,对于本来很珍贵的东西却弃之如敝履。
不过,你丢掉的,到了国外人家会捡起来供上,这并非是我们的荣耀,而是真正的耻辱,放眼世界,华夏文明皆视之为至宝,包括每一年国际拍卖的古董当中皆以中国古宝拿的头魁。
可事实上,我们最珍贵的东西不是瓷瓶瓦片,文字书画,而是祖宗留下来的知识、信仰、气节、以及那宁可折断也不弯腰的硬骨头。
在刑检司的日子里,作为这个机构的直属领导,我感觉更像是神道教掌控九菊的爪牙,负责监督与惩戒,有着明确的管理条文,我想,他们把我放在这个机构里,一定也是看重我是个中国人,毕竟,在九菊乃至神道教,我是没有任何的牵挂与朋友,还有一点,华夏已经回不去了,或许,在日本人的眼里,我离开了神道教是无法生存下去的。
待他走之前,还给了我一份文件,说是神道教最新的指示。
“干什么的?”
“震菊堂下的一位外务领事,私吞教派善款,你按照规矩处就可以,再把钱追回来,对了,这个人有点棘手,手底下的能人也有很多。”
“好。我需要人手。”
“刑检司的人都是你的,还缺什么?”真司道。
我说:“降妖僧怀唐,我要他加入刑检司,做我的助手。”
“有点难度,毕竟…,你们都是中国人。”
“你可以调查一下,怀唐与我一般,彼此皆为华夏弃民。”我深吸了口气。
真司表示会去查查怀唐,我想过了这么久,他应该也恢复差不多了。深吸了口气,在日本是一个崇尚武力强者的地方,我以妖龙之身大杀四方,引了万魂涌入,接连重伤罗身门茨木童子,又险些杀死神族后裔的千鹤家族,种种做法可以说是触碰了小日本的底线,可他们并非要杀我,而是想学到这股子可怕的力量,再将他们眼中的八岐大蛇据为己有。
历史上称他们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这点还是有点道理的,而我们彼此间牢固的关系是自然是因为利用价值所致,但凡接触过的人,看我的眼神确除了畏惧以外还有渴望。
“对了,养鬼社在廖兴也家的废墟找到被火烧死的童鬼,怨气很大,非常适合寄养灵体,他们取走了怨鬼之后,怕犯了规矩,所以让我来特意告诉你一声。”
童鬼?怨鬼?眼皮微跳,心里也升起了不祥之感,接着,真司又说:“据养鬼社的人说,童鬼相拥,临死时怨气有了阴阳重叠,如果寄养得当,可以驾驭杀人于千里之外。”
“什么!”
心口就像是被压了一整块儿的大石头,我吞咽了口唾沫,放的那把火竟然会这样…,当他给我讲述起被火烧死的孩童时,我在无数个夜晚都会问自己,如果那把火我没有放,廖兴也的孩子会不会活下来?不管我想过多少理由来安慰自己,可是,结果却仍然无法战胜内心的良知。
心灵上的鞭挞是最最痛苦的武器,因为,我不知道去该怎么原谅自己。
真司还问怎么了?我摇摇头:“好,拿走吧,告诉养鬼社,按照规矩还是要付出报酬的。”
在对方走后,他的话如同无数把刀在割着我的内心,下了班,我游荡在大街上,程胖子跟随左右,或许在黑暗处还有着刑检司的其他人,但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还在没有彻头彻尾的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机器。
日本的浪人很多,大街上随处可见西装革履的流浪汉,悠悠荡荡的到了小酒馆,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清酒是我喝过最难喝的酒,仅次于洋酒,它没有辛辣烧喉的感觉,喝着很闷,丝毫没有烈性,这样的酒又如何释放心中的苦闷?
想把自己喝了个酩酊大醉,很尴尬,特么的怎么喝也喝不醉。
“味道不怎么样吧。”突然,有人放在我桌子前一瓶熟悉的白酒,那就是‘红星二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