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意外,它到底做了多少缺德的事情?能够令所有的妖魔鬼怪对它如此抗拒,近期或许是伙食太好了,它的肚子几乎要耷拉在地上。
而且,我还注意到,自打上了第四层以后,不再如之前那样,所有的妖魔都是被规规整整的镇压,甚至可以说是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而塔内在不是幻觉所导致的情况下,并没有很大。
大毛带着我突然的出现,吓得人群聚集在了一起。
他们慌慌张张,有的甚至都哭了。
作为一头神驴,它昂头挺胸,扫视着眼前瑟瑟发抖的人们。
我实在是气不过,就挥手就给了一巴掌:“你能不能别这么装逼,快点带我上去,早点见到大师兄,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大毛驴叫了几声,之后还打了个响鼻,前蹄扬起,再次快马奔腾。
与他离开的路上,我也在打量着第五层镇妖塔,怎么这么乱?还有,那些妖魔不是被困的么?现在怎么都出来了?直到在通往上层大门之前,我看到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玉石碎片。
不会吧?难道说是这一切都是这头驴干的?
要是如此的话,那可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大毛也是龙种,它爹是一条得道后的黑龙,在天空飞啊飞,神游交感,龙精离出体外,又在恰巧射中到了一头驴,也就是大毛的母亲,之后怀胎几个月,大毛得以出世。
他下生便比一般的驴不一样,据传说,张果老的驴,曾经还是个妖物,后被他制服后,收为坐骑。
暴躁的黑驴带着我一路向上,我问它,是不是它把塔内破坏了?
大毛:“啊eng。”
我又问:“张果老呢?”
“阿eng。”
“你是神仙驴,难道不会说话么?”我崩溃的问。
“阿~eng。”
心里一阵无奈,看来,它算的上是神仙中的异类了,亏是一头在神仙圈里混得驴,白吃了那么多年的天材地宝,而且,我感觉它好像什么都懂,唯独不会开口说话,这点也是让人十分的无奈。
随着一路前行,我见识了镇妖塔内种种移星换斗般的阵法,种种精妙的排列是我前所未见,可大毛却能无视这些陷阱,尤其,镇妖塔的墙壁会有锁链缠绕,并在是每一个锁链衔接点,都会有星辰般的光芒缝隙,若是我入了镇妖塔,或许很容易会捆缚。
不过,大毛实在是接连出乎我的预料,主要,它的四个驴蹄子变换速度奇快无比,总能精确躲过所有的禁制。
还有,就是在镇妖塔内,我最多只可以离地三寸,唯独大毛却丝毫的不受限制,给我的感觉在这里就好似是他们的家那样。
一路上毫无阻碍,我们从第五层开始飞速向上。
沿途塔内皆已经破破烂烂,并且所见妖魔皆对大毛无不是十分惊恐。
这一路上,我看到了穷奇、饕餮、甚至还有三头恶蛟,可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很害怕大毛,而这种恐惧是我从它们的眼睛里就看出来了。
到底大毛做了什么?
感觉这些上古凶兽就像是大户人家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哪还有一点点身为神兽的尊严。
直到我们到了第十层,此地与其他有所不同,因为空间很狭窄,面前通往上层的大门就在眼前,它呈现为拱形,里面看起来是漆黑一片,可同样却又有着无数的云雾翻涌,乍看起来,就像是天气预报里面的气旋。
此次我下了大毛的背部,站在它旁边说:“你的意思,上面过不去?”
大毛用那长长的驴脸给我比划了一下,顺着它的目光看过去,那里也有着一座石碑,可等我注意石碑上雕刻的字,带给我的是一种强烈的震撼性。
“飞廉!”
第十层关押的妖魔竟然是飞廉,乍听起来或许不熟悉,看懂点算命的人呢都知道,它是年支十四星之一。
在现代许多小说影视中的上古十大魔神之一。
名字则是源于古代中国人民对远古星辰的自然崇拜。
原名蜚廉,属阳火,主孤及克害。忌入命、身、父母宫,主孤克。入命身,其人孤僻;入父母,克父母,若会凶星,其克必重。在迁移宫,忌迁动,再凑合凶星,车祸血光之灾。
但飞廉在《古史箴记》中称:风伯飞廉鹿身雀首,头生尖角,通身豹纹,尾如黄蛇,帮助蚩尤一方参加华夏九黎之战。曾联合雨师屏翳击败冰神应龙。后被女魃击败,于涿鹿之战中被擒杀。最后死于涿鹿之战。
所以说我怎么能不震惊,蚩尤那是九黎族,九黎族又是巫的发源地。
黄帝虽然在与蚩尤的战争中赢了,甚至后来禹王也曾派兵镇压三苗之乱,那个年代也是李远山大放异彩的年代。
但是,巫当道的必然性,却让看似黄帝胜了,实际上,仙仍然没有彻底主掌华夏传承。
也就是说,这飞廉可是要比禹王还要早,是九黎族的先祖,也是上古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