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乐乐仍旧如同一个尾巴似的跟着他,用细得如同游丝似的声音继续追问:“你想逼着郑子吟在上海无以为继,让他们分开,这样你才有机会?”
她仿佛站在大风中说话。
管平湖猛地停下脚步,易乐乐没有提防,一下子撞到他的怀里去,管平湖嫌恶地把她像拨垃圾一样的拨开,易乐乐伤心地站在不远处。
她好心地劝他:“平湖,做人不能这样,他们相爱,你只是单相思,爱一个人是成全,她幸福就好。”
管平湖脸黑了几分,不屑地挑了挑眉,对易乐乐警告道:“我最讨厌话多的女人,今天不管你听到什么,你最后忘掉,否则,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管平湖警告完这些,就往另一个方向匆匆走去。
易乐乐对着他的背影慢慢说道:“傻瓜,你这是害人害己”然而,她不敢说大声了,因此,这些劝管平湖的话也只有她自己听到了。
对于易乐乐来说,今天偷听来的一场对话,对她从前种种调查得到的疑团全部解开了。
世界在她面前调了一个头,从前的三观尽碎,新的三观建立。
管平湖喜欢初心,并且发誓一定要千方百计得到她,郑子吟和初心相亲相爱,易乐乐苦笑着想,以后会怎么样?
谁也不知道?
如果初心知道这个真相,她还愿意醒来吗?
想到这里,易乐乐又立马呸呸两声,骂自己乌鸦嘴,她可不希望初心出任何状况,只要她活着,和郑子吟相亲相爱,她易乐乐才有希望和管平湖在一起。
管平湖真是太高估自己,低估她了,哼,管平湖,你在幼儿园也是成天被我强亲强抱的主,我不相信,过上几十年,你就比我出息了,哼,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易乐乐想到这里,又重新振作起来,她整理了一下仪容,露出微笑,跑到急救室的长廊去等初心出急救室。
急救室的长廊里,郑子吟一个人佝偻着身影,如同一只虾米,等在外面。
易乐乐走到他面前,在他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郑子吟吃惊地抬起头来,以为又是初心的某一个追求者来指责他照顾不周了,一看是易乐乐,不由放下心来。
易乐乐对他微笑了一下,体贴地说道:“初心不会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她那么美好,一定会度过危险期。”
郑子吟点点头,感激地看她一眼,对她沙声说道:“乐乐,谢谢你能来。”
易乐乐冲他再次笑笑,两个人一起等着初心。
郑子吟和易乐乐等了八个小时,从天黑等到天亮。
易乐乐挨着郑子吟坐着,不时担心地看着他的神色,发现他的脸色越来越白,越来越白,最后连嘴唇也消失了血色,变成苍白一片。
易乐乐担心地看着郑子吟,不用问她也知道,这个男人内心正在经受着怎样的煎熬。
急救室的灯始终亮着,不时地有医护人员出出进进,可就是没有初心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