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乐乐看到大家都像一个傻子似的呆站在那里,想打破难堪。
一个保安扶着郑子吟半坐在床上,有些累了,他出声道:“易小姐,要不要继续搬啊——”
易乐乐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却对管平湖说道:“平湖,没想到你也住在这里,好巧啊。”
管平湖却没有搭理她,而是走进房子,把初心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把自己手上热气腾腾的扑萨递到她面前,对她温和地说道:“你昨天晚上生病了,还没吃早饭吧,我知道你没胃口,我给你做了披萨,刚出炉的,这是我在国外时向一个意大利的大师学的,国内保证买不到这种味道,你快尝尝。”
眼里只有她,压根没有旁人,易乐乐是空气。
初心低着头,因为感动,眼里有了泪,但是她不想让管平湖看见,也不想易乐乐看见,因此,低着头,当作吃披萨的样子,避免与他们接触。
管平湖也不搭理易乐乐,自己拉把椅子坐在初心一旁,看着她慢慢吃完,担心她渴,又倒了一杯水给她。
易乐乐只觉得自己被人忽视,如同没有感情的木头家具,如同透明人,好不没趣。
她像搁置在一旁的家用电器,静静地呆了一会,她一大早过来,也没有吃早餐,可是管平湖压根不关心她。
她觉得丢人死了,说道:“初心,我走了,这房子也不用搬了。”
初心已经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了,把披萨放在一边,抬起头来,说道:“你别走,我马上走,我马上搬。”
她不能这样耽搁下去,她自己一堆事情,如同麻绳,剪不断理还乱,她不想成为管平湖和易乐乐的第三者。
初心站了起来,管平湖也跟着站了起来,看了易乐乐一眼,也看了初心一眼。他在四年前买这房子的时候,就听他爸妈说过,听说他买了这的房子,中天集团的女儿也买了。
所以对于现在发生的事情,他一清二楚。
他看向易乐乐,目光冷冷的,对她说道:“初心生病,她老公现在是植物人,她昨天刚刚搬过来,你现在却叫她搬家,你这个女人,心是冷的吗?是铁石做的?”
易乐乐觉得好笑,又觉得苍凉,管平湖太可笑了,明明他是一个很坏的人,现在却站在正义的一面,站在道德的最高点,来指责她。
她真是气愤得说不出话来,不怒反笑了。
初心知道易乐乐觉得痛苦和委屈,立马说道:“管平湖,不许你指责易乐乐,是我想搬家,自从昨天晚上,我知道你住在隔壁之后,我就打算今天搬家的,我不想看到你。”
管平湖呆了,如同坠入冰窟,他一心为她,到了这个时候,她仍然如同初见他时,避之唯恐不及。/
他伤心又不解地质问道:“初心,我是长了角的魔鬼吗,我成天寻思着要害你,吃你吗,你这样讨厌我?”
初心内心如同针扎般的难过,却硬着头皮说道:“没错,从见你第一天起,我就很讨厌你,我看到你就难过。”
管平湖明白过来,淡淡地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慢慢地说道:“好,很好,这样吧,既然你如此讨厌我,那么,我搬,你不用搬,你放心,我马上搬走,你在这里住一天,我保证不会在这里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