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铭微微红着脸,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对管平湖说道:“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
管平湖大方道:“你说——”
左铭小声道:“我喜欢易乐乐是我自己的事情,乐乐不知道,她也没必要知道,所以请你替我保密,我不想让她知道。”说出这些话时,心脏怦怦狂跳,几乎跳出嘴巴,声音细若发丝。
管平湖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左铭真是一个很高尚的人,他说道:“好。”
左铭松了一口气,看到话也说得差不多了,管平湖好像也已经消除心魔,解开心结了,因此,对管平湖说道:“言归正转,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请你不要责罚我的兄弟。”
管平湖看着他,不说话。
空气再次变得死寂起来,房间里仿佛要着火,豆大的汗珠从左铭的额头上渗出。
这时候,易乐乐走了进来,一脸的紧张,把海鲜烩饭塞到管平湖手里,她对他说道:“平湖,不是左铭的错,是我主动去找他,反复求他的。”
左铭征了一征,脸色苍白如纸,看向易乐乐,一股暖流流进心田。
往事如梦,在他心底如同黑夜中的闪电突然涌起。
易乐乐苍白的皮肤崩紧在漂亮的五官上,她对管平湖认真说道:“你不要责罚他了,他很尽忠职守,他人也很好,每个人活在这个世上都不容易,平湖,算我求你,你卖我一个人情吧。”
左铭感动得有些讪讪地,脸微微涨红起来,热度如同涨潮的潮水,身体瞬间升温,他结结巴巴地对易乐乐说道:“乐乐,谢谢你,不过你不必替我说情,我做错了事,应该受罚。”
易乐乐却执着的看着管平湖,脸上都是央求,墨汁一般浓的眉毛紧锁着,下巴收紧,都是铁一般钢毅的神情。
管平湖原本也不打算惩罚左铭,如果不是左铭出卖他,抛出真相,他和初心真结了婚,可能还要彼此折磨很多年,他不好受,初心也不好受,这么想来,他还应该感谢左铭呢。
因此,管平湖笑了笑,说道:“好了,这次看在乐乐份上,饶过你吧。”
左铭征了征,如蒙大赦,看向自己垂在身侧的手,失而复得的感觉,他了解管平湖,管平湖会做出这种决定实在是太意外了,现在的管平湖和先前的管平湖简直判若两人。
他十分地意外感动,与此同时,也无比庆幸,任何一个人,肯定宁愿做一个健全的人,也不愿做一个残疾人,他对管平湖真诚地说道:“谢谢你,管总。”
管平湖点点头,说道:“我也谢谢你。”他在心底说谢谢你一句话点醒了我,让我消除了心魔,打开了心结,从此如同从牢中释放的犯人,终于身心自由了!
左铭微微笑了笑,对他们两个说道:“那事情说清了我也就回去了,帮会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管平湖点点头,说道:“再见。”
左铭便匆匆地走出门去了,他都没有勇气多看易乐乐一眼。
易乐乐看着左铭出门,对管平湖说道:“那什么,我去送送他,行吗?”
管平湖看她一眼,知道左铭喜欢她之后,对于她要亲近左铭的行为,他居然开始莫名地有些不爽,一颗心如同打翻的醋坛子,但如果表现得太明显,那么小家子气,他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因此,他说道“行,但早点回来,我有话要问你!”
易乐乐欢喜地点点头,如同一个孩子般,飞快地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