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你梁叔晚上做的菜还剩了好些。”
“那我想吃你做的鸡蛋面!”
“你呀——”
小主人甩着小短腿回家,姜氶心也被妈妈领回家,隔壁那只大金毛好寂寞,趴在地上吐舌头,估计是也想吃鸡蛋面。
第二天,姜氶心起了一个大早,走楼梯的时候,刻意放轻脚步,做贼似的,猫腰在顶楼入口处听声。
楼顶厨房里陈叔在准备早餐,油条下锅,滋滋响动,偶有早起的鸟儿叫得欢,总之就是没有其他的声音,姜氶心放下心,打了个哈欠上去。
哈欠没打完就张着大嘴僵在原地,眼里笼了层水汽,那背影看得不太真切,但是谁已经不用多说。
姜氶心转着眼珠子不知道怎么办,苦恼顾疏澜怎么起那么早!发愣的瞬间意识到顾疏澜没有看见他,便惦着脚悄悄拐进了厨房。
“氶心起这么早啊!”梁叔脸上都是汗,看了一眼姜氶心又低头忙碌,把炸好的油条放进筐里。
姜氶心以手作扇,给梁叔扇风:“早上好啊,油条好香啊!”
梁叔用脖子上的汗巾胡乱抹了一把,催促姜氶心出去找个凉快的地儿吃早餐去,姜氶心没动静,梁叔以为他已经出去了,就没管,转身过去照顾锅里炖着的豆浆,鹅黄色的浆汁儿咕噜咕噜冒泡,掩盖了厨房里其他细小的声音。
“嘿!”梁叔转回来的时候,看见姜氶心还杵着,捏着的那柄大勺差点甩飞出去,“你在这儿干嘛呢?”
姜氶心举着碗热豆浆呼呼地吹,用筷子扎了根油条晃着,表示自己正在认真地吃早餐。
“出去出去吃,外面有也有早餐,这里太热了,你看你一头汗。”梁叔说完又着急忙慌去把锅里的油条夹起来,姜氶心摇了摇头,说:“我在这里陪你。”梁叔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也就随他去了。
姜氶心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热的,额头上都是汗,对着热豆浆吹了半天就是没有降下温,油条也烫手,根本无从下口,这样的话顾疏澜吃早餐岂不是很慢?那他岂不是还要在厨房躲好一会儿?
姜氶心找了一只透亮的不锈钢勺子探出门,特务似的,转着勺子的方向找座位区,空荡荡的,人已经走了,不需要心惊胆战了,他却握着勺子不知道怎么办,有些慌,又有些失落。
他终于肯出厨房,时间还早,房客都还没起来,整个座位区只剩顾疏澜那半碗豆浆和飘在汤面上的一小截油条,这就吃完了?
旭日东升,地表应该是越来越热,姜氶心却觉得凉。
油条截成小块,蘸豆浆喝,这还是之前他硬教给顾疏澜的吃法,这样油条不会太腻,又有豆香,顾疏澜当时不信,被他催促得急只好尝试一番,豆浆见了底,他竖起的大拇指让姜氶心乐了好一阵。
姜氶心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楼梯间,连个影都没有,人早走了,真是人走茶凉啊!他想帮忙收拾残局,手碰到瓷碗边沿被烫得手一缩,捏着指尖呼了好一阵。
这么烫!他不怕嘴起泡吗?姜氶心不好受,比上次被顾疏澜躲着还难受。
顾疏澜怕烫吗?当然也是怕的,舌头火辣辣的疼,但他没有那么不知好歹,人家费尽心思地躲着他他还要上赶着给人家找不痛快。
想着早起能碰见姜氶心,只要他开口,姜氶心总不会躲着他,但是他想错了,姜氶心也起了个大早,还躲进厨房不愿意出来。
他是凶兽还是瘟神?要这样避着?
顾疏澜回房,点开视讯软件催促口语老师上线,东方不亮西方亮,总有人不会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