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邱鸣把自个儿从头到jio洗得香喷喷了以后才敢乖巧钻进骆北琛的被窝。
上床盖好被子,沈邱鸣的脸一键切换成嘿嘿嘿的痴汉笑容,准备亲切问候一下老公藏在被窝里结实的六块腹肌。
虽然骆先生的腹肌没有盛着二两白酒,但骆太太每次又咬又舔后都满脸通红醉得像条任人宰割的老腊狗。
他这种玄学醉酒的行为总让骆北琛心情异常复杂。
骆北琛心里又是偷偷摸摸暗爽了很久,又是纠结自家太太这点奇怪的小癖好究竟是馋他的这个人,还是单纯馋他的身子。
如果让沈邱鸣这满嘴骚话的狗东西来回答,估计也是“小孩子才做选择题,作为成年人当然是我全都要咯嘎嘎嘎”之类净他妈欠日的屁话。
顺便一脸求表扬地让骆先生给自家太太鼓个掌打个call夸他好踏马的棒棒哦。
沈邱鸣像往常一样即将和他老公的腹肌们凑近距离,面对面打声招呼。
骆北琛此时突然探出手,揪住他的脸蛋捏了捏,漫不经心问道,“当年那部手机,你还留着么?”
沈邱鸣闻言心中蓦地一紧,瞬间吓得打了个哆嗦,差点失脚把亲亲老公大晚上踹出被窝摔成骨折,明天医院外科急诊wuli琛爹靠颜值c位出道。
他以为关于手机密码这事儿就今天一小插曲,说完就过去了,没想到骆经理还亲自来个产品使用状况后续追踪调查。
“问你呢,鸣鸣。”
骆北琛双眸深邃凝视着他,眼底的刺探意味渐浓,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让沈邱鸣想在下一秒大喊翘屁嫩男变身,变装成什么也不知道的可爱土拨鼠呲溜一声遁地而逃。
故事重提,沈邱鸣封尘在脑海深渊的记忆复苏。
他原先还以为他俩最后会和平分手。
毕竟当初是他死皮赖脸各种倒追骆北琛。
在一起的每个夜晚,沈邱鸣都窝在床上认真严肃地反思自己是不是在逼良为娼(...)强抢民男。
还好他是脸皇帝他妈——脸太厚,第二天又能没心没肺毫无负担地冲骆北琛黏过去。
在他这里还真是舔狗舔到应有尽有,然后被媳妇儿咚在墙上板着脸亲到窒息,沈邱鸣开心得浑身冒着粉红气泡。
反正在沈邱鸣看来,他和骆北琛能拖拍成功真就像极了一句话——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死撑。
因此在用手机百度如何跟对象和平分手不被对线单杀的时候,沈邱鸣还在心里安慰自己说不定以前都是他在一厢情愿。
说不定骆北琛这朵高岭之花早就烦腻自己老在他耳边叭了个叭叭,巴不得分手快乐。
这回由他先提分手,指不定对方还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一想到这样,沈邱鸣发现自己这个安慰真是一点卵用都没有,没忍住偷偷躲起来哭成了个小傻瓜,红着眼睛反手就掐灭了这点苗头。
直到后来他实在被逼疯了,不得不去和骆北琛分手解脱。
结果沈邱鸣提出分手的那天,骆北琛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骆北琛先是耐着性子听他絮絮叨叨说了他们交往大半年的缠缠绵绵到天涯,神色冷郁如常,像天山上永恒不化的皑皑白雪。
无论沈邱鸣叭了个叭叭怎么的满嘴胡说八道,骆北琛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的冷漠模样,一脸“这次你又想让我陪你玩什么花样”的淡定。
直到骆北琛耐心听到最后,沈邱鸣艰难咽了口唾沫,终于切入今天的主题,神色淡淡说了句典型的渣男发言,“综上所述,咱俩不合适,分手吧兄der”。
骆北琛猛得一抬眸,原本平静淡然的脸色霎时阴沉下来,眼眸里掠过无数寒芒,疏淡的眼尾骤然锋利收紧,戾气横生。
抑制住内心骚动不安的燥意与占有欲,骆北琛将灼热的视线死死锁住强颜欢笑的沈邱鸣,声带震颤着发出的一字一句宛若是他从齿缝里硬生生磨出来似的。
“沈邱鸣,你刚才说什么?你他妈的敢再说一遍?”
明明语调听着温柔无比,嗓音却低沉的可怖,裹挟着一股说不清的凌冽寒气,割得沈邱鸣的心脏一阵一阵抽搐的绞疼。
交往之后骆北琛很少喊沈邱鸣的全名,除非对方作了个大死把他真惹生气了。
沈邱鸣深知这是他亲亲男朋友彻底发怒的前兆。
吓得他顿时哭唧唧,说话也支支吾吾起来,心里寻思着你们做1的面子踏马的有那么重要么。
你不是应该快乐地跳起探戈么,干嘛搞得一副被我甩了的委屈小媳妇儿模样。
我这边才委屈得哭成个两百斤的大喵喵呢。
沈邱鸣眼睫颤了颤,咬紧牙关又重复说了一遍,“骆北琛,我要和你分手。”
说罢还故作淡然地安慰他说分手以后我还你是大哥,别怂嗷大哥继续罩着你。
那什么被小混混恐吓周五放学别走就call我,小蓝可以当分手礼物嘛。
骆北琛眉眼中的戾气愈深,眼神阴鸷地盯着他。
他心底压抑着那股摧毁欲刹那间化作一把利刃,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膛破骨而出,把他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死死钉在墙上动弹不得。
沈邱鸣激情说完分手宣言后一直保持沉默,垂着脑袋不敢看他,那模样像极了在刽子手面前准备引颈就戮的死士。
骆北琛脸上布满了阴翳暴戾,倏然朝他勾起唇角冷笑一声,沈邱鸣徒得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