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刃的目光落在亓官誉身上,意味不明。
尹家侍卫见眼下气氛微妙,等不急又问道:“刃公子你的意思是这暗器的主人就在这几个人之中?”
花刃移开视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回道:“那也不一定。”
“那有何用?哪来的功劳?”这花刃说了那么多不如不说。
花刃笑了笑,说道:“倒也不是什么用也没有的,今日我既发现了这暗器,必定要查下去的,你们不如先扶你们家公子去休息,花某这几日若有发现,必定会上门拜访。”
“这……”
“尹杰少爷就这么躺在地上……不太好吧?”花刃提醒道。
尹家的侍卫互相对视,花刃有意护徐家人,单凭他们不好再争什么,只能应道:“既如此,刃公子,告辞。”
盛徽兮松了口气,上前对花刃礼貌说道:“今日多谢公子相助,待徐二公子醒来必将此事告知他,他日厚礼谢恩。”
花刃抬手回礼,对盛徽兮很是客气,温和一笑,“沈公子不必客气,家父与令尊多年为友,令尊于家父有恩,亦是于在下有恩,今日之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盛徽兮微微一笑,“原来如此。”此人语言神态皆一丝不苟从容自然,但给她的感觉却不大舒服,“公子若无他事,我便先带徐二公子去疗伤了。”
“沈公子慢走。”
盛徽兮微微一顿,点头后便要离去。
沈鹤扯了扯亓官誉衣袖,“走走走,我们也可以走了。”
花伍赖伸出手阻止亓官誉。
“这位……蒙面之人请留步。”花刃说道。
话还未说出口便已派人动手阻止,果然并不打算这么结束此事。
盛徽兮眉头微皱,扫过一圈人最终小声去对沈鹤说道:
“沈哥哥,二公子的伤需早些上药,我留在这里并无用处便先带他离去,他们大概对亓官公子有所怀疑,一会若是动手,你们莫要勉强硬碰,他们势大人多,怎么对上都是你们吃亏,记得应付一二……我偷偷去寻人来。”
“知道啦,盛妹妹去吧。”沈鹤眨眼。
黑纱随风轻轻飘动,亓官誉身未动亦未语,虽被遮住半身,只隐约透出分明冷清的轮廓身形,却掩不住他从容冷冽的气场。
他未动,沈鹤未动,伸手阻止他的花伍赖不动,花刃亦不动。
只等盛徽兮等人走远,氛围骤然紧张,花伍赖只收到花刃一个眼神,便瞬间抬手出掌掀开亓官誉的帷帽。
沈鹤眼尖,一掌推去生生制止了花伍赖,受对方力的攻击,被迫退了几步。
花伍赖对沈鹤道:“你为何阻我?”
亓官誉见沈鹤帮自己挡住了偷袭,并未受伤,出声质问花刃,“你们当众偷袭未免少了几分坦荡。”
花刃不恼,坦然说道:“公子擅用暗器,我若不先动,如何占得先机?”
花伍赖上前,斩钉截铁地对亓官誉道:“你打不过我,就算用方才的暗器,以你的身手也伤不到我,更不可能从我手中逃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亓官誉回道。
花刃道:“公子不必紧张,只是……你方才也听见了,我已答应尹家侍卫要查致使尹杰公子昏迷的暗器出至谁手,公子虽是怀院学生,穿着打扮却奇特……听闻徐家邀了好些江湖人士追查冬至日一案,若我才得不错,公子该是江湖侠客,冒昧一问,公子出自何门派?”
“小门小派,不足道名。”
“徐家邀来之人必有过人之处,也难怪徐二公子会与尹杰公子打赌,有恃无恐。”
“若二公子醒来,必定高兴此局他胜了,不枉费前几日他一直与在下切磋武艺的用心。”
“此暗器出自皇宫。”花刃直接挑明道。
“什么?!皇宫宝物?”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皇宫之物怎会在一江湖人士手中?
台下一人问道:“刃公子确定这是皇宫之物?”
若真是皇宫之物,此事就大了!
花刃露一个不紧不慢地笑容,“在下不才,曾与家父入宫见过此物。”
沈鹤惊讶,哇哦。
花刃只笑不再言语。
话至此程度,他现在动手抓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亓官誉忽而轻声嗤笑,用许些玩笑地语气赞花刃,“公子不愧是花家第一继承人,一眼认出这东西与皇宫一物一模一样,非逼得在下说明来处,其实这只是江湖闲散人士仿制皇宫宝物制成的,制作并不复杂,哪里比得了宫中正品。”
“赝品?”花刃笑似非笑。
“世人皆喜爱独独宫中才有的稀世宝物,但皇宫庄严,皇宫之物岂能随便窥视?因而四起仿制品,江湖之地亦不例外……说起来,江湖传闻,花名庄中亦有此物……”
花刃笑容微滞。
“花家也有此物?什么意思?难道除了皇宫,花家也私藏了……”
花刃虽转瞬便恢复正常,但还是被亓官誉捕捉到了,黑纱之下亓官誉勾起浅笑,字字皆有深意,“刃公子应该深知赝品和正品的区别,自家和皇宫一模一样的宝物能判断的出来是赝品,今日这暗器,也该判断的出来才是。”
花刃收了笑容,眼中锐利直指亓官誉,“你到底是什么人?”
花伍赖自然发现了自家公子神态的变化,微微思索,便再次对亓官誉动手。
还想偷袭一次?亓官誉早有防备,抢前喊道:“木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