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的不是温和细致,而是冷漠薄凉。
他动作轻和的像对待一样精致脆弱的艺术品,可在那“咔擦”不断的进食声衬托下,却少了几分人气。
他那种对除自己以外的人的漠不关心,毫不在意,才是让她最不安的。
他不在乎他人的生或死,或许,他连他自己都不在乎。
他骨子里的冷,凉意渗人。也对,无情到了极点的人,又怎么会有同理心呢?更别提喜欢了。
他和她很像,却又比她更无情。
但若真要在道德上论个高低,或许她还比不上他。
她比他更卑劣。
她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就好比现在她在利用他们两个之间或许并不存在的关系一样。
而他,根本就不屑于利用。
门外的声音渐止,少年放开了少女的手,两人相对无言。
“还睡吗?”
御知打破了沉默,声音清和如风。
“不了,与其坐以待毙,我更喜欢率先出击。”
少女清冷的声音里满是坚定。
*
解决一只蜥蜴人后,黄达累的瘫倒在了地上。
被撕裂的右肩被方块k散发的白光治愈,体力也逐渐恢复了。
他站了起来,突然目光一凝,把手边的铁架往身后掷去。
铁架与墙壁碰撞“哐当”一声响。
“别那么不友善嘛。”
穿着红色风衣的女人从墙后走了出来。
她撩了撩松卷的红棕色长发,一双桃花眼盛满意味不明的笑意,声音千回百转,媚意十足。
黄达打量了风衣女人几眼,最终把目光停留在了女人的胸前,声音吊儿郎当道:“身材不错”
女人也不在乎他的不正经,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合作吗?”
黄达收回自己的视线,顿了几秒:“美女的邀请,我当然不会拒绝。”
“珊娜。”
“黄达。”
*
初弥和御知出门后,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那些原本关着的病房,全被打开了。
初弥就近推开了病房的门,里面空无一人。
其他的病房也是如此,病人们,全都消失了。
“我们……”
少女猛然停下脚步,身后的呼吸喘息极重,带着某种铁锈味的湿气,让少女雪白的后颈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眼前突然浮起层层白雾,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可见度就降低到了三米以内。
他,不见了。
他们,走散了。
初弥尽量贴着墙走,避免陷入前后左右夹击的惨状。
医院的墙壁贴了一层瓷砖,冰冷中泛着渗人的湿意。
突然,少女停下了动作,入手的触感宛若针扎,让她条件反射地缩回了手。
她确定,她摸到了某种动物的刚毛。
“真是个水嫩的小姑娘。”
入耳是一个老头的声音。
老头直接用手摸了摸少女的手,似乎对少女的肉质感到十分满意。
“嘶”,尖锐的刚毛十分粗糙,直接划破了少女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