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知帮少女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处理一遍,然后推开墙走了出去。
“它们应该走了,你要去哪?”
听着少年情绪不明的声音,初弥站了起来,她拍了拍衣摆上的尘土,淡淡回答:“三楼。”
反正她也不是钻牛角尖的性子。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那走吧。”
两人似乎又恢复到了前一天的状态中,有什么东西变了,但似乎什么也没有变。
这次他们倒是一路顺畅地走到了楼梯口,路过半个小时前听到尖叫声的地方,初弥的脚步顿了一下。
无他,那里有一具七零八落的尸体。看尸体的头发,应该是个男生。
男生的内脏被啃食得一干二净,一眼望去只看到剩一片翻卷的薄皮,从胸部到裆部,牙齿的印记十分清晰。
不过令初弥在意的不是这个男生的惨状,而是他的嘴唇,居然呈现着青灰色。
很显然,他中毒了。
至于是因为什么而中毒的,十有八九是因为那些变异了的蜥蜴人。
“怎么了?”
见少女没跟上来,御知挑眉,回头。
少年姿态闲适,懒懒地依靠在楼梯的扶手上,眉间是肆意而潇洒,他似有些疑惑,居高临下地望着站在尸体旁边的少女。
初弥用一种十分认真地态度打量着他,眼前的少年似乎天生就带着一种不同于常人的贵气和傲慢,清冷又疏离。
但却也格外的好看和吸引人。
突然,她忍不住笑了笑,梨涡浅浅,宛若春花般烂漫。
她忽然有点想通了:
不,其实他们并不一样。
他有肆意横行的资本,不必在乎脚下的尸体有没有中毒,也不必担心会有什么危险,而她,没有。
他可以任性的对一个人好,也可以随时将一个人抛下,他随意而潇洒,如何做都取决于自己的心情,而她,不行。
因为他有资本,所以才可以肆无忌惮地对她好。
*
黄达抹了把脸上的血,捡起了地上的卡牌:“三张卡牌,怎么分?”
珊娜挑了其中的一张黑桃k,把其余两张给了黄达。
黄达咂咂嘴:“美女你还真是会挑啊,把最好的挑走了,留下两张小虾米给我。”
珊娜毫不在意地卡牌放进自己的内衣里,给了男人一个妩媚的笑,踩着高跟鞋大步离开。
把小虾米给他?呵。
再加上这两张,他可是收集了三张方块。
要不是在杀怪时他还算老实出力,她也还想继续和他保持合作关系,她可不会这么大方。
黄达咬着根烟,跟了上去。
因为两人所处的位置也是三楼,于是,两伙人就这么碰上了。
“哎呀,这不是小公主吗?没想到又见面了。”
初弥听着那有些熟悉的吊儿郎当的声音,眉头微蹙,精致雪白脸上是一片清冷,没接话。
女人和男人的关注点一样也不一样,珊娜一眼被那修长如玉的少年抓住了眼球。
她打量了少年好一番,最后忍不住感慨:“没想到在这里还有这样的极品……还真是让人想睡。”
初弥:“……”虽然没听清啊她中间说了什么,但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话。
黄达:“……”这女人见我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么热情,这年头女人都喜欢小白脸类型了吗?
御知冷冷地瞥了女人一眼,就当初弥和黄达都以为他会出手时,他却是轻轻捏住了少女的衣领。
只见那原本气质冷漠的少年顿时变得温软起来,他把头轻轻靠在少女的肩膀上,咬着耳朵说起了悄悄话。
不过说是悄悄话,其实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她这么侮辱你的男朋友,你不应该有点表示吗?”
初弥被那如兰似麝的味道包裹着,顿时蒙了一下。
少女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瞪大,在那片清透的蓝色中,御知清晰地看清了自己的身影。
他心里莫名有些雀跃,原来在她眼里看到自己,是这种感觉。
这感觉,还真是不错呢。
他漫不经心地想道。
看着两人这亲密的姿势,珊娜倒是想笑了。
她见过女朋友急着表明主权的,也见过男朋友急着宣誓主权的,可还没见过哪个男朋友急着表明自己属于谁的。
虽然这种做法多多少少少了一些男人味,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对他更感兴趣了。
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她还真想直接下点媚药,让他属于自己呢。
不过,他旁边的那个女孩子……
想到这里,珊娜又把目光放到了那个精致娇小的女孩子身上。
说是娇小,但珊娜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子应该有一米六五以上,这个女孩子不过是因为骨架小,所以看起来娇小而已,窈窕二字更适合才对。
不过,这么如瓷娃娃般精致女孩子她也很少见。
而这个女孩子身上那种清冷矜贵的气质,配合着精致脆弱的容貌,还真是同样的吸引人。
特别是那双眼睛,如此的独一无二,她敢保证,在做的时候一定会美到极致。
察觉到女人不善的目光,御知刚刚升起的愉悦立马被冷水给浇灭了。
上一秒还一脸温软柔和撒着娇的少年,下一秒却是直接挥出了一把匕首,尖锐的匕首破风朝珊娜的门面袭来。
珊娜赶紧躲开,但还是被划破了脸蛋,就连那红棕色的长发也断了1/3。
珊娜摸了摸有些刺痛的脸蛋,心里一惊,她倒没想到这少年居然会突然出手,而且攻击的这么精确。
要不是她有速度卡躲得够快,可能被划断的就不是头发这么简单了。
御知收回了卡牌,初弥看到了上面的图案:黑桃9
在这之前御知一直没当着她的面用过卡牌,就算是躲进墙里面,他也在墙上做了某种开关作为掩饰,可现在……
他却是大大方方地把卡牌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