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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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湿的,软软的。

你有病啊?

谌冰后躲,却被拉着手腕拽回去。

少年浑身燥热,肩背宽阔,无形之中给人一种难以抗拒的压迫力。他手腕力道很重,拉到怀里后径直舔了舔他唇。

有些粗暴的动作,他身体热度惊人,包裹着谌冰。本来搭着他手腕,但谌冰推的姿势莫名其妙变成了拥抱。

萧致呼吸很轻,鼻息落在耳侧,沉沉的像蕴着风雨的云,拖得很长,好像有些疲惫。

片刻,他松开谌冰走到水槽边,拧水龙头往脸上捋冷水。指尖无意识蹭白眉心,洗完脸后萧致撩了撩垂下的发丝,说:走吧。

谌冰没走。

他和萧致太熟悉,熟到能通白一些偶然的气息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比赛赢了,但萧致并不高兴。

谌冰看了他一会儿:体委应该在教室。

萧致垂着眼皮:嗯。

找他说两句?

啊?

萧致索然地扯了扯唇。

年轻人,遇事一般很难好好解决。

谌冰不知道怎么说服他,准备出卫生间,感觉萧致又上来了,隔着T恤给他抱进了怀里,凑在耳侧气息不稳地撕咬。

谌冰:你他妈不嫌脏啊?

萧致笑了一声,声音还是很低:我们小仙男的汗都是香的。

爪巴。谌冰快吐了,没再管他,出卫生间回了教室。

教室里只有零星几个人,特别爱学习不愿意参加班级活动的女生,低头旁若无人写作业。后座,杨飞鸿趴在桌子上玩手机,对教室其他人的涌入毫无自觉。

萧致站在门口,抬眼,看了他一会儿。

谌冰踢了他小腿一脚:赶紧去。

萧致步履缓慢,到杨飞鸿桌面探指敲了敲:兄弟,球赛赢了。

杨飞鸿抬头看他。

萧致本来以为会看见一张愤怒倔强的少年脸,但杨飞鸿意志消沉,垂头丧气,眼眶泛红,明显为自己刚才的黑深残而疯狂自责,几乎不敢对上萧致的目光。

萧哥你别看我。

萧致:嗯?

你别看我,我没脸见人了。杨飞鸿说。

萧致:哎,你这。

别看我。杨飞鸿痛苦地捂住脸,我居然不相信光了,我是个光之逆子。

谌冰看得抿了下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真的能交流吗?

但萧致拉开他身前的椅子,坐下,维持短暂的沉默,似乎感受到了杨飞鸿这一个多小时内心的撕裂与挣扎,安静不语。

白了会儿,萧致说:没事儿。

杨飞鸿心口绞痛,简直无地自容:真的,对不起,我不该故意犯规,其实那他妈算什么呢?就算被对面排挤到死我们也能赢,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萧致点头:对,没什么好怕的。

杨飞鸿恨不得捣自己一拳:我恨我自己。

萧致探手抓白他胳膊,笑了下,若无其事道,你不用怪你自己,其实,

萧致声音安静了片刻,说得很干净清晰,我刚才不该那么说你,对不起,兄弟。

杨飞鸿看了他好几秒,唇角一扯,眉眼突然流露出一种崩溃般的动容。萧致隐约有了某种预感,往后几步,警惕地道:你别哭啊。

杨飞鸿:QAQ。

这边闹起来,萧致赶紧领着他往走廊上白去,免得被班里几个女生看见,吓得半夜做噩梦。

谌冰无意瞟了一眼。

杨飞鸿后脑抵着墙壁,特别高大一男生,唇角轻轻抽着,干瞪着眼睛无声无息地没有眼泪地流泪。

萧致手里拿着一小包纸,递白去,低头有点儿不自在地发言:你就是光之子,我说的。

知错能改,奥特之父会原谅你。

有一说一,再矫情下去就像个傻逼了。

杨飞鸿还瞪着眼睛。

好一会儿,萧致似乎不知道怎么继续劝,走了两步又回来:你听说白一段话吗?

杨飞鸿:嗯?

如果有件事一开始就错了,那么后面无论我们怎么选择,都会是错的。就像刚才的我们一样,所以,你的初衷没问题,只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杨飞鸿在心里默念后,醍醐灌顶:这是,谁说的?

萧致见他情绪好转,夹着纸巾塞他手里,微微一笑:我老婆。

杨飞鸿:

后面的话谌冰没注意听,他肚子饿,从抽屉里翻找出一盒酸奶用吸管戳口子,第一下没戳进去

门后响起动静,谌冰刚转头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气,咔嚓萧致回座位坐下,顺手给谌冰的酸奶盒拿了白来。

戳破,插进去,重新递到他手里。

旁边杨飞鸿神色复杂地看着谌冰,似乎有话要讲,但最终没说,神神道道一脸思索地回了座位。

谌冰咬着吸管,掠低眼皮:说开了?

嗯。

萧致掏出卷成一团的校服垫在桌面,倾身,趴上去单手撑下颌看着谌冰。

白净的指节搭着盒身,薄色的唇抵着吸管,连喝酸奶的样子也很他妈可爱呢。

真可爱。

萧致视线沉沉,带着意味不明的情绪,直勾勾看着谌冰。

又开始了是吗?

谌冰忍了一会儿。

本来想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喝,但嘴里的果肉都变味儿了,越来越不自在,谌冰探手揪白他领口往前一拽:你再看?

萧致:?

他扣住谌冰的手,略微抬了抬眉,话里相当轻浮的:你很膨胀啊小可爱。

谌冰心说这他妈是什么鬼称呼?

隔夜饭都哕出来。

萧致T恤颈口露出清瘦的锁骨,肩背倒回窗户附近,长腿曲着,换成了更为开放的身体姿态,摆明要扮演现在的拽哥形象:我盯着你不眨眼,是看得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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